陈光磊回到家,吃完饭后,独自坐在客厅里;脸的表情很清楚的写着:我心情不好,我在生气!
他并不是个容易生气或动怒的人,但是今天的他感到非常不愉快。父亲并未和他商量就贸然让白玉洁担任他们计划中的核心人物。一向自傲又好胜的他,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这比鞭打他还要来得痛苦。但做决定的人是他的父亲,纵使他有一千、一万个不甘心,他也只能默默地忍受,并想办法接受。
父亲的威严对他而言是不容侵犯的,而且他也知道父亲决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
他真的不懂,父亲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和女人共事,为何偏偏要安排白玉与他共事?一整个下午他都在想这件事;他竭力地想找出能反对白玉洁进开发部的理由,但任凭他搜索枯肠,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这使得他对自己感到恼怒不已。
其实要挑一个人的毛病,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说找不到白玉洁的毛病,那只是陈光磊给自己找的藉口罢了。
虽然他知道,他不应该轻视女性,他也想改变这个陋习,但长久以来的臭包袱,要他在一夕之间全数抛开,又谈何容易?!
而且,在他的内心里,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承认一个事实一他并不讨厌白玉洁;不,或许应该说是他喜欢她。
他很难放下他的自尊心和他英名其妙的属于男人的自大狂!如果白玉洁超越了他,他将会感到无地自容。
这一切都看在陈永昌的眼里,他也知道自己宝贝儿子的怪毛病;可是他更认为,他已经放纵他许久了,他决定这回要好好地治他一下。
“怎么啦!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陈永昌端了一杯茶水走向客厅,关心地问着。
“哦!没什么!
陈永昌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拿出一根残烟说道:没什么?瞧你连烟都点错头了,还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嘛!爸,您就别担心了!
陈水昌见他不愿意承认,也就不再提白天的事;他知道自己儿子的臭牌气,这种事愈是讲明愈容易产生反效果。
他原本想安抚一下儿子的心情,向他说声抱款,但看见他那副悻悻然的模样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准备要让他多受一些苦难,才能顺利盼望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临走时又刺激了他一下。
“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你还得和白玉洁讨论成立开发部的相关事宜呢!”陈永昌说完,转身就走了。
“又是白玉洁!”陈光磊在心里叫了起来。他真的很想问一问,父亲为什么要选她?他更想要请父亲更改开发部主任的人选,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心里头还有另外一个声音,虽然这个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的告诉他:不要!白玉洁有什么不好呢?这么做会伤害到她的!
他已经快要受不了内心的交战了,于是拨了通电话给他的死党一一周世杰。
周世杰是他大学时最要好的同学,两人三不五时就聚在一块,天南地北地聊个没完没了。
“喂。请问一”他话还没问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老臭虫!什么事啊!”接电话的正是周世杰;他一听就认出对方是陈光磊,于是大声地叫着他的号。
“藏镜人!你吓人啊!说话那么大声!”陈光磊也不甘示弱地说。
这两人活像一对宝,周世杰嫌陈光磊牌气又臭、又硬,所以管他叫“老吴虫”;而陈光磊觉得周世杰神出鬼没的,于是管他叫“镜人
巧的是,周世杰真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藏镜人”,自己开了一间征信社,专门替暗中调查各种情报资料。而陈光磊也不差,他仍抱着他那又臭、又的脾气,做他的“老臭虫”。
“什么事?”周世杰回复正常地问着。“没什么大事,得慌,找你解解。
听你的口气倒像是磁碰了什么大事一样!怎么?有什么事不如意的吗?周世杰对这位老朋友的个性是相当了解,一且他发出那要死不活的声音,就知道他是碰了难以排解的问题。
“还好啦!不就是公司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啦!明天就星期六了,有没有安排什么节目?”陈光磊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在老朋友的面前提起他目前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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