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之觉得刘沛然在逗他玩，一个先天高手竟然不知道先天是如何界定的，这不是胡闹吗？

刘沛然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

“院长，我学武之后，一直在书院，从未接触过江湖。”

顾希之依然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说道：“先天高手的界定是用内力凝练出罡气，可以做到内力外放。”

刘沛然听到这话，顿时疑惑起来。

“不会吧！内力外放也可能是因为所修习的内功造成的。”

顾希之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内功内功，内功所产生的内力都是在体内运转的，怎么可能有内功修炼了就可以外放的？若是那样，先天高手岂不是遍地都是？”

“好像现在也不少吧？一个天元城就有如此多的先天高手，这先天高手也不是很值钱。”

“无知就不要乱说！”

顾希之被刘沛然给气到了，“哪个先天高手不是用无数资源堆积出来的？天元城乃是东南要城，下辖雄关三座，管控三州六府，掌控天元城的各个家族收集无数奇珍异宝，也只能培养出十个八个先天高手，何多之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不多。”

先天高手竟然需要大量资源培养，这是刘沛然没想到的。

“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成为先天高手的，如此常识都不清楚。”

刘沛然咧嘴，我不一样，我有外挂。

不过他没有顶嘴，毕竟是他有求于人。

“院长坐，我给你倒茶。”

顾希之无语，我都来这么半天了，才想起让我坐。

他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趁着刘沛然泡茶的功夫，他拿起了刘沛然写的《易经》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吃惊，“你这字——”

“怎么了？院长？”刘沛然问道。

“我在你这字里面看到了剑意！”顾希之疑惑的看着他，“你会剑法？”

“会一些！”

刘沛然点头，然后说道：“其实那不是剑法，而是判官笔法。”

“难怪你这笔是精钢的！”顾希之瞥了一眼隶俊天。

“不过，你这要说是剑法也不为过，而且还相当高深。”

刘沛然呵呵了起来，“我这字虽然能够化为剑法，但是却落了下乘。判官笔灵活，容易变招，所以招式连贯。若是化为剑法，会舍去不少玄妙之处。之前有人就把它当剑法使用，还给它起了一个叫什么快剑十三式的名字，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本末倒置了，真是可笑！”

“你说的是杨嗣荣？”顾希之再次吃惊的看着刘沛然，“他的快剑十三式是从你的字里面领悟出来的？”

“你知道他？”

“当然！他哥哥杨嗣昌可是书院的佼佼者，明年的科考有望名列三甲。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刘沛然将茶放在桌子上，“没错，的确是杨嗣荣。这小子拿那套剑法当个宝一样，真是笑死人了。”

顾希之狐疑的看着刘沛然，“快剑十三式出剑快速，而且剑势连绵不绝，乃是一套上乘剑法，就算在江湖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武功。”

“那是你们见识少！”刘沛然毫不客气的说道。

曹全碑虽然精妙，但是比之两仪剑法，还是要差上很多。

顾希之很想啐他一脸，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怎么见识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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