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禾一边引火,一边指挥刘农往锅里加水。
她用火钳夹着腊肉,放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灶孔里烧肉皮。
腊肉肉皮烧一下,不仅能烧掉残留的毛,肉皮也能煮软。
烧得腊肉上油不断冒出来,肉皮表层焦了,刘禾才夹着肉丢到锅里。
“qu~”
腊肉入水,升腾起滚滚烟雾。
刘禾让刘农烧火,自己站在灶台边,用菜刀刮掉腊肉皮外面焦糊部分,肉皮变得金黄,再用丝瓜瓤反复洗肉。
洗好后,肉装在掉了不少瓷的洋瓷碗里,接着洗锅,掺水,一气呵成。
“等会水热了,你先搭米,我去摘点苦瓜回来。苦瓜炒腊肉,吃不完二顿也不会酸……”
刘禾说话,完全像姐姐。
兄妹两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
刚走两步,想到老娘给哥哥凑学费,家里谷子全卖了,田里还没收的谷子也卖了两千斤。
米缸也快没米了,不忍让刘农知道。
“刘农,去抱点柴,我把米搭了再去摘苦瓜,你晓不得搭多少,少了不够吃,多了浪费。”
刘禾一点都不客气。
看到灶门口一堆柴禾,刘禾补充着。
“一会儿还得煮南瓜拌糠喂鸡!”
面不红,气不喘。
刘农不疑有他,出去抱柴。
刘禾快速从见底的米缸里把米舀到水瓢里。
这顿干饭煮了,剩下的米,稀饭也煮不了几顿。
还好,南瓜多。
刘农也在家里待不了几天,得去学校报到了。
她跟老娘不挑嘴,刘农吃米,她们吃南瓜就行。
刘农把柴搂进来,刘禾正在搭米。
放下柴后,刘农就拿着筲箕往外走。
“外头热,苦瓜叶子豁人,你看着火,我去……”刘禾说道。
“算了,我烧不燃火。再说了,晒黑了或是豁破皮留疤,二天嫁不出去,我可不养你一辈子……”刘农撇嘴说道,“还指望你嫁个有钱人补贴娘家,我就不用奋斗了。”
“龟儿子,为啥不是你努力挣钱或找个富婆,让我沾你的光?”刘禾白眼一翻,不满了。
刘农停住了。
扭头,认真地对刘禾说道:“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明天我女朋友过八十大寿,你给点钱,我得给她买礼物,到时候保证让你沾光……”
刘禾蒙了。
刘农脑壳真的摔出问题了!
完了。
老娘好不容易才凑几千块,学费都还没筹够。
去医院检查,又得一大笔钱。
刘农可是昏迷了好些天,医院也检查不出来啥,说是没问题,可一直没醒。
现在倒好,傻了!
刘农见刘禾的表情,得意地向外去了。
地坝外,有着一块半亩面积的菜地。
菜地被分成一块块的,每一块都种着不同的蔬菜。
苦瓜、茄子、辣椒、豇豆、藤藤菜、莲白等应季蔬菜,旺盛地生长着。
每块地边,环绕着架子,爬着丝瓜藤,大小不一的丝瓜很多。
苦瓜藤上,悬挂着大小不一的苦瓜,刘农站在地垄的沟里,一颗藤上,就摘了半筲箕。
以前的刘农,打死都不会干这些的。
“农娃?天老爷!你刚醒,跑出来干啥!太阳毒,再中暑了啷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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