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王二,是城中卖糖人的。今夜我刚打算手套,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的就给了我二两银子,说只要趴在对面二楼客栈的门上偷听回来就会再给我二两,我想着这般好买卖不做,还等什么,但是没想到我刚趴在门上,就被这位爷发现了,结果二位开始追我,我没办法只好跑了。”
“你撒谎!你一个卖糖人的,哪儿来的一身轻功。”韩似锦瞪着王二,问道。
“哎呀!这位女侠,我爹从小就喜欢练武,一辈子也没练出什么,唯独这轻功学下来了些便从我小就教给了我。我也是三脚猫的功夫,不然我能被二位这么快就追上吗?”
韩似锦将信将疑的转过了头,不愿再看他。
过了一会,武宗时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衣服都还没有穿戴齐全。
“不知大人一早叫小的来所为何事?”
听完武宗时的话,韩似锦才意识到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
“昨晚有人把念儿截走了,用这个人调虎离山”韩毅瞪了一眼王二,给王二吓得全身一抖。
“那大人可曾问出线索?”
“没有”
“那大人不知是否需要我对他用刑?”
王二听见用刑二字,立马急的开始抱着韩毅的大腿,哀求着。
“大人!大人!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大人!…放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这样了。”
“不用了,问他问不出什么了,把他带下去依法处置吧,让他起码知道知道平白而来的钱不该收。”韩毅看都没有看王二一眼。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王二被武宗时带来的捕快带了下去。
“大人,那少爷我们该怎么找?”武宗时问道。
“听锦儿他们描述,他们是从城中往城西追,念儿应该追了一段,发现追不上,停了下来的时候才被绑走的,若是追不上,他定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客栈等他们,一个就是回府,而韩府和客栈都需要念儿往东走,你排一路人马,以客栈为中心,一路往锦儿他们抓到王二的地方搜寻,一路往韩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也要问一问路上的行人,官府巡逻的人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事情还没发生多久,那个人带着念儿跑不出城。”
“是!大人!”武宗时说罢便带着人马去搜了。
韩似锦和萧然也跟着武宗时一起去搜寻韩念的下落了。
韩毅在府中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便急匆匆换上官服去宫中了。
韩似锦和萧然一夜没睡,二人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武宗时劝了一路,二人也不肯回府歇息,也只好作罢。
韩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仓库里,仓库漆黑黑的一片,只是隐约可以闻到稻草味。他动了动脖子,发现脖子后面剧烈的疼痛,怕把他带来此处的人,武功应该不弱,手刀如此迅猛,他竟一丝也没有察觉到。他又动了动手脚,发现手脚被绑着,他大叫呼喊也没有人回应。
他努力适应着黑暗,找到了仓库的门,他透过门缝,发现自己在一处很深的巷子里,周围也没有什么商铺,更别提人了。
韩念心里咒骂着韩似锦和萧然就顾着抓凶手,不记得哥哥不会武功。
他觉得脖子后面生疼,整个仓库也没有东西可以割开绳子,仓库的稻草和不远处马棚里的恶臭味,让嗅觉本就灵敏的他头疼欲裂,他万般无奈,只好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韩似锦和萧然跟着武宗时盘问了以客栈为中心,子时还在城中的铺子里的人,没有得到一点线索。
韩似锦又急又毫无办法,萧然见她眼眶快红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情绪安稳了些许。
过了一会,韩似锦发现远处有一行骑着马的红衣侍卫像他们处来。
“这是…?皇上的护成军?”武宗时大惊。
“护成军?那些守护在皇宫内,保护皇上的人马?”韩似锦问道。
“正是!皇上的护城军各个身手敏捷,武功高强,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宗时回答道。
“那他们这时候在城中做什么?不保护皇上…”韩似锦话还没说完,领头的护城军下了马便给韩似锦行了礼。
“小姐,我是奉皇上的命特来助小姐一臂之力的”
“助…我?”韩似锦惊讶道。
“是的!”为首的护城军答道。
韩似锦心中疑惑,想着应是父亲向皇上借来的人马吧,不过这皇上也太大手笔了,护城军都借出去了。
城中武宗时手下的捕快加上护城军们,少说韩似锦也部署了两三百人去搜寻韩念的下落,可即便如此,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北国的冬季,确实冷的可以,到了晚上,温度又明显降了几度,寒风打在脸上像短刃一般。
韩似锦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没有吃饭了。
萧然怕她再这样下去,没等传来韩念的消息,先传来了韩似锦晕倒的消息,就边安慰边威胁着韩似锦回府让他吃了顿热乎的饭。
自己也胡乱喝了两口水便又出门寻韩念了。
他顺着韩毅的思路,加上护城军和捕快们搜寻的结果,在地图中圈圈点点了一会,发现只剩下城东一处巷子没去过了,他收起了图,便像城东走去了。
他走进巷子,隐约觉得有些阴森恐怖,不过萧然怎是胆小之人,虽巷子深不见底,却也抱着不放过一丝希望的想法走了进去。还没走到一半,就听见一个阴森的声音。
“小然子,救命啊…小然子,咳咳,小然子。”一个沙哑又虚弱的男声。
萧然大步走进了巷子,果不其然,是韩念。他见韩念嘴唇已经缺水到干裂,手腕脚腕也因为挣扎绳子而渗出了血,瞬间冷下了脸,皱了眉头。而后背起了韩念。
“我猜…就是你先找到我…你还没走进巷子…我就闻到…你成年时锦儿…咳咳…送你的香包了。”韩念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那里面加了皇帝御赐给爹从西域供奉来的香…这香从百里我便能闻出来,从锦儿送你那天,你就没摘过,你一个大男人,竟喜欢这种女儿家家的东西。若非喜欢,怎能如此?”
萧然佩服韩念饿了渴了一天一夜,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却还能如此流利且逻辑清晰的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
“若是你能把说话的一半时间拿来练武,就不至于落入今日这般田地了。”
韩念见萧然不理自己这一茬,便又昏昏沉沉趴在萧然的背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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