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微笑的看着她,好像伯爵夫人一样轻轻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红茶。
“你知道吗,亲爱的。你真的应该放松一下了。”赫罗伦斯夫人盯着珍美丽的脸颊,忽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你看上去很疲惫。”
“我从来不疲惫。”珍摇了摇头。
“别骗自己,无论你承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赫罗伦斯夫人认真的看着珍,“你的身体也许撑得下去,但是你的精神——你的精神已经开始渐渐的逼近一个临界点了。”
“我没感觉到。”珍依然微笑。
“……我知道,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具有什么样的意义。我知道你们绝对不会放手,但是也请你们为自己身边的人想一想。”
“魔方社的经典台词吗?你们那一套,要不要在我身上试试?”
“……我很担心你,珍小姐。”赫罗伦斯夫人用哀伤的目光看着珍,“你和简小姐都是这个世界上的珍宝,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毁掉。”
“被毁掉?被谁?”珍抬头看向赫罗伦斯夫人,“被我们的主人吗?”
“放轻松,我可不敢当着你的面说你们家那位主人的坏话。”赫罗伦斯夫人打了个哈哈,不动声色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好像只是单纯的因为珍的话而感到头疼,不过也好像是在抹掉突然渗出的冷汗,“我是在说你们给自己的使命。你们对你们自己要求的太过严格,而这终将会摧垮你们。这世界上最可怕的致死之力莫过于自己给自己无限制增加的‘压力’。”
“赫罗伦斯夫人,做好您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珍平静的说道,声音听上去依然柔和,微笑也几乎从未变过,“你难道以为我们会掉头发吗?”
“你们难道不会掉头发吗?”
“很长时间没有过了。”
“……”
赫罗伦斯夫人的嘴角撇了撇,不过她看着珍的目光更加的坚定了一些。
“真是见了鬼了,珍小姐。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呢?”仰起脖子发出一声近乎哀鸣的苦叹,赫罗伦斯夫人像是在抱怨命运的不公。不过她明显态度有欠诚恳。
“……够了吗,赫罗伦斯夫人?”珍淡然的说道,“每一次见面,你都要一直像这样撒娇好长时间。现在,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我才没有撒娇,珍。”赫罗伦斯夫人眉头皱起,直接叫了珍的名字,态度突然强硬了起来,“我在担心你,而且我也劝你应该和我一样担心你自己。就算你和简小姐决定要把有关你们主人一切的责任扛起,那么首先你们也应该考虑一下你们自己——因为只有你们活着,只有你们一直留在他的身边,才能够一直保护他,不是吗?”
将酒杯磕在桌子上,从座位上猛的坐起,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珍。
“如果你们不在了,你们放心把你们的主人——把撒林特单独留在这个世界上吗?!”
“……”
珍脸上的微笑第一次消失不见。她看着赫罗伦斯夫人,同样慢慢的起身,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赫罗伦斯夫人的眼睛。
“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她说,“我们知道,到底如何才算是真正的为主人好——现在,不要再多说任何的废话,给我我让你们调查的东西。”
“……好。你稍等一下。”
赫罗伦斯夫人与珍对视了一会儿,最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她转过身,走回到吧台,从后面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份封着口的档案袋,然后直接扔向了珍。
珍一把接住档案,然后意外的看了赫罗伦斯夫人一眼。
“好差的态度,真不像你。”
“再好的人也有心情坏的时候。”
“你又不是人。”
“哈哈,真好笑——不过我想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双手抱在胸前,赫罗伦斯夫人倚靠着吧台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一次真的是挑了一个非常——非常麻烦的对手。他们的背景我想你都已经知道了,无论是都市传说还是库克萨尔学者之城前首席大学士的孙子,都不是可以被轻视小看的简单对手。另外,经过我们的深入调查,他们除了和不落之翼有着不浅的交情联系之外,甚至不知道怎么的与疯狂猎人也扯上了关系。”
“疯狂猎人?”
珍抬起头看向了赫罗伦斯夫人。
“疯狂猎人在这座城市可没有特别刻意的隐藏过行踪。我可以确定,那群人离开吉尔普罗那时最后见面的就是疯狂猎人。”
“……”
“从前一段时间的雏妓事件来看,疯狂猎人在吉尔普罗那比起五大传说棘手程度只多不少。我劝你,如果想要动手,最好不要再有任何保留……使出你的全力。”赫罗伦斯夫人缓缓的说,“就好像当年我们在蝎尾枭的那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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