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烦躁。
“茶确是好茶。夫人巧思,非常人可比。只是不知夫人可知,这茉莉花酒如何酿造?”
柔然低头羞涩:“玉福晋大概也能看出来,妾身身体不好,所以,府里事无巨细,都是夫君亲自操持。”
这不俨然就是墨玉曾经对我的样子么!怎的这么快就对别人如此了!
我不甘:“墨大人和墨夫人感情这样好,真令人羡慕。想必您和墨大人是青梅竹马吧?”
柔然笑了下,眼里尽是温柔:“我与夫君不是青梅竹马,但确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她又看我:“妾身听说,玉福晋和王爷相识不久,却情深如此,想来,玉福晋也必能了解这种感觉。”
我才不能了解!
我陪在墨玉身边几百年,你又在哪里。久别重逢……我们才是久别重逢呢!久别了半年!
心里郁闷,却不敢表现,只能笑着说:“我与王爷怎抵得上夫人和墨大人的感情。墨大人只有夫人一位亲眷?”
“嗯。”她点头,“夫君说,今生今世,他只娶我一人。”
心好痛。
坐不下去了。
我原想着来见见墨玉;我原想着墨玉昨天再三邀请,想必是想和我说点什么;我原想着方才那些糕点都是墨玉特意为我准备的……
原来是我自欺欺人。
我离开半年,他若想,早已经知道我在何处;他若想,早已过来带走我。我不能飞,不能隐身,不能离开王府,但他通通都可以。
他没有来。
我原以为他是沉默少言的墨玉,是不爱说也不会说甜言蜜语的墨玉,但他告诉柔然: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
他不是不会说,不愿娶,是我,不是能让他愿意说,愿意娶的人。
我在这里,犹如小丑一般的存在。
免力支撑着站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的痛苦已经覆盖到四肢百骸,身体疲软不堪。
见我站起来,墨夫人也忙站起来:“玉福晋有什么吩咐?”
我抚着额头,半真半假地说:“夫人,不好意思,我头有些疼,就先回府了。咱们下次再聚吧,离得这么近。”
夫人关切:“要不要在府里歇歇再回去?看玉福晋情形,只怕是受了风,这样回去,再吹了风,头会更疼。”
“没事,”我摆了摆手,“我是坐轿来的,无妨。”
夫人眼里流出一丝遗憾:“那好吧。今日玉福晋回府早些休息。妾身过几日待玉福晋好些,再登门拜访。”
我点头。
出了门,快到晌午,太阳越发毒辣。额上的汗珠又细细密密地印出来。
最怕这种酷暑天气。还得熬过两个月才算完。好在现在阴差阳错,成了侧福晋的身份,倒是没人再让我大热天的外出做苦力。
可我还是怀念月流洞……里的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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