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西随后打开信笺,信笺里有三张纸。
第一张纸,去漕河出口,看看河底可有宝贝。
第二张纸,去城门口张贴榜纸,上面书写,江南漕银案发时,朝堂之上都是贼……事情闹大一点,闹的越大,我就越是安全,最后署名记得写我。
第三张纸,给我准备一套漂亮威风的行头。
阎老西看完之后,三张纸揉揉入口中,一咽而下,“走,按照少爷说的来!”
喜儿和阎老西相伴,很快消失不见。
翌日,太阳刚漏出来脸来,二营校场上,副百户老汤冲着周围喊道,“喂,谁看见李长庚了?”
“不知道啊,昨晚上好像和阎老西扎马步到很晚!后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知道!昨天夜里,李长庚喝醉酒了,夜闯督总衙门,和他的岳父徐如龙撞了个正着,李长庚不知道哪儿来的脾气大骂他岳父不照顾他,说他岳父白眼狼,徐如龙总兵一怒之下,就把他的女婿送进了监狱,这回还不知道在哪个牢房里醒酒呢!”
老汤听着此话,不由得几分挠头。
早知道李长庚喜欢发酒疯,就不给他银票了,这下好了,给他两万五千两银票,寻思着他会去置办一点家具宅子什么的,以后迎娶人家徐小姐,现在他直接喝高了去骂自家岳父不够意思。
你个王八犊子,要是没你岳父徐如龙,你能进这里?
真特娘的不是东西!
说着话,老汤突兀发现,自己,好像踩到了狗屎。
老汤看了看左右,“对了阎老西呢?怎么今天的地也没扫?”
旁侧人道,“不知道啊,阎老西好像是回家省亲了,他这老头儿,隔几个月就回家一次,也从来不打招呼。”
老汤烦躁无比,“行了,赶紧找人,把这地上的狗屎清理一下,我们这是练武的校场,又不是马鹏,真是的,一天天就会在那晒肌肉,你们就不能眼里有点活儿,干点活儿?”
老汤走回公房,厢房里二营的头儿苏云飞正在那奋笔疾书。
老汤好奇道,“苏头儿,你干嘛呢?”
苏云飞急忙的把手里的纸张给收了起来,“我没事。”
老汤看着苏云飞遮住的那张纸,“头儿,你写的什么?”
苏云飞道,“没,没什么!”
“我看看!”
“不行!”
“一定是给哪个黄花姑娘写的情书是不是?我给你润色润色!”
“别!”
苏云飞不过真玄境一重天,而老汤是不折不扣真玄三重天,苏云飞根本不是老汤对手,一个回合手里的纸张就被拿了出来。
老汤看着书信,面色迷茫了起来,那纸张上有俩大字,遗书。
老汤看着苏云飞迟疑道,“不是苏头儿,你好歹也是真玄境,活个五百年完全不是问题,你今年才八十一,还年轻着呢,你写这玩意干嘛?”
苏云飞把那遗书夺过来,“我写着玩不行啊!”
老汤道,“你这是不讲理,我作为副百户,关心一下你,你就老老实实说呗!”
苏云飞一边写遗书,一边道,“老汤,我要是没了,二营里带着可别给带散了,兄弟们都老不容易走到这里的,你多帮持几把。”
老汤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苏云飞道,“没事。”
老汤道,“一定有事,你给我说,什么事儿!要是上面差事需要背锅,我去啊,副百户做的就是背锅的命,你别去啊!”
“这锅,你背不动!”苏云飞苦笑道,“你别问了,这次估计东营要惨了,只祈求二营兄弟别太惨。”
老汤看苏云飞这笑容,知道什么也不用问了,问了也白问,一切都成定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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