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炎热的夏日缓缓淌过,转瞬之间,秋风袭来,凉意也伴随而来,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
最近祁临城内最为热闹的事情便是东祁西北颖陌河一带传来的灾荒的消息。
今年颖陌河一带自入夏以来便鲜有雨露,种植的作物收成不及往年的三分之一,灾情十分严重,加之赋税,民乱四起,饿死之人日渐增加,各种纷乱愈演愈烈,波及周糟地区。
朝廷各地征粮赈灾,然负荷过重,民怨四起,却仅是杯水车薪,难以缓解灾情。
而当朝圣上当机立断,与南洛、西秦两国来往交易。然颖陌河一带与西秦相连,西秦亦是受到影响,无法相助于东祁。
东祁并不是产粮大国,大开国库,亦只能缓解一时,随着国库锐减,考虑众多,是以预测无法撑过冬,灾情难以解决。
十月中旬,朝野商议,欲要派官员赈灾,安抚民心。但由于暴动传来,当地的区府官员受到了暴动灾民的攻击,不治身亡。虽然圣上欲追究责任,但是却无法施行,暴动持续愈演愈烈。
如今必定要以赈灾安抚民心为重,是以朝中商议派谁前往更为适合,如今僵持已有半月余,已然不能再等。
这日尹墨寻下朝归来,便开始整理行李,并安排赈灾事宜,不日便前往颖陌河一带赈灾。
许久未踏出府门的尹映梨,在这一天天蒙蒙亮,乘着马车送尹墨寻出了城,站在西城门口,望着那一大波人马趁着晨曦远去,尹映梨心里涌出一阵不明的情绪,心情十分的沉重不安。
自从尹墨寻西行赈灾之后,府里就弥漫着一种沉死寂又紧张的气息。
秋意渐远,祁临城就快要入冬了。
这日尹映梨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门外传来落秋熟悉的脚步声,急急的,带着紧张与急躁。
“叩叩叩。”门前传来急急的敲门声,落秋未等回应推门而进,朝屋内喊道:“小姐,小姐,老爷路遇盗匪,被暴动的灾民掳了去,困住了!”那着急的声音带着强忍的哭声,落秋急得什么规矩都忘。
“啪!”的一声上好的狼毫毛笔上的香墨摔落在纸上,笔也随之落下,墨汁四溅,毁了一副上好的字画,也毁了那一身上好雪缎做成的华服。
尹映梨脸色一白,急急转身夺门而出,朝外院跑去。
“大哥,大哥,这可是真的?爹爹,爹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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