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座堂区。
佛格伦萨被卡诺河从东往西南切开。
河流发源于北面的红叶山脉,流向西南方出海口,而主教座堂区刚好位于城中心的卡诺河河岸。
这里到处都是美观的橘色瓦顶建筑,宽敞明亮的广场,以各种生物为型像的喷泉和雕像,路边站立着不明原理的路灯。
警备队沿路巡逻,他们身穿板甲,部分配带火绳枪。
这世界已经有火药的出现。
胡安站在画室前的街角,思考着怎么解释自己消失了几天。
他记得城内有一间著名的艺术学院,众多有名的艺术家都来自那里,但招收平民的时间早已结束,暂时无法混进去。
比起从头开始,目前还是先在画室工作较为保险,尽管这画室的主人大多把学徒当作打杂人员。
画室是两层高的楼房,拥有这座城市中普遍的橘色双斜瓦顶、淡暖色系的石墙,而且为了防盗等原因,窗户都开在靠上的位置,并加上防盗栏。
凭着记忆,画室的主人,达芬奇先生都较晚到画室,他还有时间进去了解情况。
胡安摄手摄脚地穿过前院来到门前。
看见大门早已大开,数名年轻的学徒正在忙活,或是帮忙把油画放到通风处,或是帮忙修改着次要的地方。
“哟~不就是达利先生吗?”棕发的年轻学徒“维特”,正在双手抱胸,对着站在门前的胡安说道。
他原本就和胡安的关系很差,两人本来就没少互相陷害对方。
胡安突然消失后,他还开心了几天,落井下石的事情估计没少干。
“收起你的嘴脸吧,维特。”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过得很不错嘛,分清画刀和餐刀的区别了吗?”
维特刚要反驳回去,但马上满脸不在乎,说道:“你就多说几句吧,等达芬奇先生回来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
此时已经有几人看到他们争执而走了过来,胡安在维特说到达芬奇先生时,扫过他们的眼神。
就连原本关系较好的几人都没有维护的意思,他就知事情不妙。
“咳、咳!”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还伴随着几声熟悉的咳嗽。
“达芬奇先生!”
面前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叫道。
胡安转头一看,一位满面白须的老人站在他的身后。
身穿精美的黑色羊毛长袍,头戴毛呢黑色圆帽,下身短裤和白色羊毛长筒袜。
“你还来干吗?”老人没有理会众人。
胡安尽量把姿态放低:“达芬奇先生,我是来完成剩下的工作。”
“教会能作证,前几天刚好......”
达芬奇先生举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缓缓讲道:
“已经不需要了,不过是些谁都能做的工作,其他人早就完成,但因为你的关系所造成的损失,就以你的工资补偿,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态度十分决绝,既是说给胡安听,也是在警告现场的每一位学徒。
胡安看着他强硬的态度,也不好继续要求留在画室,转而说道:
“那在我离开画室之前,请让我帮你干点杂务,作为承蒙多年照顾的报答,如果不是达芬奇先生您,我不可能接触到如此高贵的行业。”
“哼,随便你。”
“维特,交给你了。”说罢,便转身回到私人工作室内。
胡安虽然表情诚恳,但在达芬奇看来,只觉得他是在向自己博取同情,所以决定给他一点教训。
“知道,达芬奇先生。”维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已经在想如何折磨胡安。
半天下来,喂狗、清洁、搬运、磨色等工作全部让他独自完成。
“快把这东西弄好,你不是说很想报答的吗,怎么停下来了?”维特随后把一旁废弃的画架砸在他身上。
胡安在地面慢慢爬起来,咬牙强忍。
维特则享受着折磨他的机会,每当胡安空闲下来,就会按排新的任务给他,把时间排满。
其他学徒也对他冷言冷语,甚至把擦完地板的水倒在他身上,似要证明自己与他再无关系。
当、当、当,中午的钟声响起。
就在所有人都去休息时,胡安已经消失在画室中,他走在街上满脸笑容。
虽然灰头土脸,但他背着一个行囊,里面装有石墨条和纸张,用布条包裹。
在得知众人态度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改变了计划,从留在画室工作,改成收集创业所需的资源。
利用两人厌恶自己的心理,在打杂的过程中悄悄地挑选。
他本来还想多带点颜料,可是这类东西都跟黄金等价,很容易被发现。
胡安打算以街头素描为生。
记忆中,这城市大多数的平民根本负担不起画室的费用,所以他打算钻这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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