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的手处理完已经是晚上了。
见她一直不醒,张伯的心始终是悬着的。他问了今城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城一言不发,就这样守着宋知意。
最终,他长长地叹口气,“我去让周妈准备点吃的,小姐一会儿醒来肚子应该会饿。”说罢关上了房门。
今城就这么坐在她的床边,脑子里一直出现那一幕。他不明白,为什么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自己会冲过去,他自诩不是一个心怀大义的善人,这个才与他相处两天的女人,怎么会让自己舍生相救?他不懂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就是内心不愿,不愿看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而最后她挡箭那一瞬间,抱着自己说的那句话,为什么又好像似曾相识?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于是起身走到阳台外。站在阳台上,吹着微风,他闭上眼让自己的大脑保持理智。待稍微冷静后,开始分析手上掌握的线索:
她,是宋家后人,是开启神界之路的唯一人。
她的体内有一道封印,这道封印在触碰后将他们带到了冥界。
而冥界之王,是个瞎眼女人。并且她与一个叫宋临的人,有着血海深仇。她的双眼失明极有可能与那个叫宋临的人有关。
重点,她把她,认作了宋临。而她又不认识宋临。
那么,她与宋临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联系。
今城细细在心里梳理了一遍,发现自己又漏了一个重要点:宋临与玄界也有着联系。
他回头看了看床上还未苏醒的宋知意,看来他有必要回一趟玄界了。
黑暗之中,某个异族正在蠢蠢欲动。它们感受到施加在身上的束缚渐渐弱下来,并开始拼命挣脱。
祭魂谷内发出了窸窸窣窣地声音,一时间鸟兽四散。
山谷中心有个湖泊,正好今晚有人在那儿露营。
“莽子,你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没?”
坐在火堆边上一个身材较为魁梧的男人,长得挺出老,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没好气地说道:“有你妹!老子在这儿守夜,谁敢来撒野?”
说完,他一脸猥琐地指了指帐篷里,嘿嘿地笑道:“完事儿?”
帐篷里走出一个瘦高的男人,裸着上半身,正系着皮带。一脸舒坦地应了声:“啊。”
莽子笑的更加猥琐,“嘿嘿,孙老七给的这个药可以啊!哎,那你来守着,换我进去爽爽。”
他将嘴里的烟掐灭丢在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哎,这地上的石子真特么硌屁股。”
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那是你屁股肉多,哈哈哈。”
两个人小声的嬉闹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悄悄闪进了帐篷。
莽子推开了瘦子,“不闹了,我要去办正事儿了,一会儿她该醒了。”
瘦子一想也是,也就没有闹腾他了。待莽子松了皮带扣子,准备进去的时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拉着莽子。
莽子以为他又有什么屁事,大声嚷道:“哎,我说你这孙子又咋啦?”
瘦子连忙捂住他的嘴,“嘘,小点声。”他往胖子身后瞧了眼,发现帐篷里没有动静,于是掏出了手机递给他,“一会儿你拍点照片,这样等她醒了发现了,就可以拿照片要挟她,这样她就不敢报警了,咱两不就没事儿了。”
莽子一想,有道理。他们做的这事儿,要是被发现,指不定被学校开除还要坐牢。于是拿着手机笑眯眯地进去了。
瘦子看着莽子进了帐篷后,便坐在火堆边上。
这祭魂谷在山城的郊区,地势低洼,按道理应该比城里更热一点才是,怎么这会儿凉飕飕的。瘦子裹紧了外套,伸手烤火。
突然帐篷剧烈地抖动了几下,他脑子里浮现出某些画面,猥琐地擤了下鼻涕,心道:妈的,这莽子这么猛,也不怕把人家弄醒。真够饥渴的!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瘦子守着火堆小眯了一会儿,一阵阴风吹过,忽然冷醒了他。
他看了看帐篷里的莽子还没出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地走过去,“靠,莽子别让我发现你在里面睡着了。”
待他靠近帐篷边上时,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腥味。顿时恶心的干呕了声,他捂住鼻子,一把掀开帐篷,“我说莽子,你完事儿没?怎么一股子腥......”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掀开帐篷的一刹那,他就看见了莽子的身体被开膛破肚,内脏肠子被拉扯出来,挂在身上,他的咽喉被撕开,血溅在了四周的帐篷内衬,莽子的尸体就这么横躺在地上,而帐篷里的另外一个女生却消失了。
良久,一声惨叫,划破了山谷看似宁静的夜晚。
赵颜汐休息了两天,今天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电话——有案子。
当车开进祭魂谷时,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好像不太对劲,她好像听见一些窸窸窣窣地声音。但是看了下其他人,大家反应都很正常。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当她下车脚落地的一瞬间,那些声音更多更大声了。
她看向身后下车的小刘,“小刘,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小刘看了下大家,又看了看赵颜汐,回道:“头儿,啥声音啊?”
见他这样,应该是只有自己听见了。赵颜汐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案发地走去。
“你好,刑侦一,赵颜汐。”她朝着警戒线站岗的同事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一位附近派出所的同志朝她敬了个礼,赵颜汐点点头,问:“现场目前是什么情况,能说说吗?”
这位同志大概跟她说了一下,今天一早他刚换了晚班同事,没过十分钟。一个浑身是血,神色惊恐的男人,光着脚跑到了派出所里。他一见这情况就知道有事儿,立马迎了出去。这男人看见他,就跪下磕头,求他救救自己。然后语无伦次地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他只听清几句,“死了”“报案”。于是他就像上面反映了这个情况,后来所里派出人手,带着他来现场。
赵颜汐看了看坐在警车上的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确实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而且神情十分惊恐。
所里的同志突然又说道,“哦对,一开始让他带我们来现场,他死活不来。哭着喊着就是不来,说是有怪物。后来看着我们都配着枪,这才带我们来。来了之后就这么坐在车上,死活不下车。哎,我看他精神是受刺激了,不知道等会还能不能录口供。”
到目前为止,赵颜汐大概知道了情况,她同那名同志道了谢,转身朝着警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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