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慢了下来。
任由传送带将她往后移。
墨砚看似在专注地锻练,实则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容瓷的动态。
这小可爱五分钟不到,就坚持不了了。男人唇畔翘起浅浅的无奈笑意,苏而宠。
之后就见一团萌萌的小雪球,一屁股柔软地摔在了地上,要多憨厚有多憨厚。
哎哟喂,他的小宝贝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墨砚停了步伐,插着手慢悠悠地从地上捞起狗子,轻巧揉着她的臀部,不紧不慢地说道:“唉,宝儿啊,怎么体力变这么差了呢。”
?
容瓷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刚刚那一摔,她的屁股可疼死了!到现在还有点痛。
墨砚盯着狗子哀怨黢黑的眼眸,眼角眉梢忍不住的笑意。
他怀里抱着浑身发热的她,自己重新站上狗子原来站着的运行中的跑步机,继续跑起来。
这还差不多嘛!这才是宠物应该有的待遇。
被某男抱在怀里跑步的容瓷,心里终于平衡了些许。
她的任务就是给他添重啊。
墨砚自己说的,要背着她健身。
不背着,抱着也行。
~
赫嘉禾一打开赫观雪房间的门,就发现她已经不在房间里。
床上一团白被没有整理,还撒着几件衣服,她的行李箱也大开躺在地上,一副混乱的模样。
酒店落地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天色黯淡阴沉,早晨如同傍晚,让人分不清时候。
赫嘉禾眉头紧蹙,立马给赫观雪打去了电话。
“你去哪儿了?”
赫嘉禾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不像质问,可以无奈的怒意还是掩藏不住。
赫观雪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只是淡漠地说道:“我下午回来。”
然后她们就挂断了电话,只留赫嘉禾一个人在房间烦躁。
是她之前对女儿太严格,所以她现在才这么反叛的吗?
手机传来通知音,赫嘉禾回神一看,长着些许皱纹的脸一凝,突然明白了过来。
她心口一堵,双眸有些失神。
-
出租车上,赫观雪靠在车窗上,双眸失神。
她看着封闭车窗外飘落的毛毛雨,不一会儿就变成小雨滴,随着凛风划过车窗玻璃,留下精致破碎的美丽划痕。
一道一道,划在车窗上,也划在她心上。
瓷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三年前,母亲拼死阻挠她回国,她连她的葬礼也没能参加。
现在她回来了,回来给她道歉。
与此同时,另一辆私家车上。
祝凌姿看着驾驶座上的祝凌约,抿嘴默默收回了视线,望向车窗外不断向后掠去的模糊绿植。
唉,这小子,一回来就去墓园看容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啊?
就算那个李如花和容瓷长得一模一样,就算容瓷当年是诈死,李如花真的是容瓷,那又能怎样呢?
她也已经死了,已经成了灰,再也回不来了。
至于那个少年……找到他又能如何呢?知道真相了又能怎样呢?
再让少年回忆一次让人崩溃的过去吗?
不行,这对容珏太残忍了。
祝凌姿心想,眼眶里不知何时盈了湿润的水花,滴滴落下,无声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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