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翠见泽延赫一副落寞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是死的尸骨未寒,而我是死无葬身之地,咱俩半斤八两,与其期期艾艾,还不如好好想想今后怎么过活吧!”
泽延赫看着方巧翠,一副洒脱而不羁的样子,反而笑了。
“好丑!”方巧翠适时的给出评价,“我们这也算是命里有命,天外有天了!”
随即,方巧翠便从内衣襟内拿出了之前泽延赫给她的玉佩。在泽延赫的面前晃了晃,双目炯炯有神的说道:“当了吧,也许还能四两拨千斤!”
“好!”泽延赫答应,如若说之前他还多有不舍,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愿意舍弃了,连同过往。
于是两人走向了镇上最大的当铺。
方巧翠一边环顾着周边的街景,一边问向泽延赫:“你的心里价位是多少?”
方巧翠觉得这玉佩她不好估价,介于当地的经济条件,以及人们的认知闭塞,想来这镇上也没几个人识货,当铺也未必肯出高价收购。与其卖不上价钱,那还不如不卖。显然泽延赫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很是充满信任的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方巧翠站定,眼珠子咕噜噜的直转。要说主意,她还真有一个,就是略有风险,无法确保万无一失的话,她是不敢轻易尝试的。
“不妨说来听听!”泽延赫倒是不以为然,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已是这般,还有什么可怕的。
方巧翠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以便和泽延赫商量对策。
“我想这玉佩,只有在这镇上最有野心,最有实力的人身上才能体现出价值!想来也就是县太爷,如若他得了太子的随身信物,不知会做何处理?”
泽延赫邪魅一笑,已是了然于胸。
方巧翠接着分析:“这里的县太爷充其量算个七品,揣摩圣意的能力几乎为零,这皇榜里的言辞句句透露着皇上对太子的疼惜,他如果立功心切,那么……”
“那么会不知不觉的掉了脑袋!”泽延赫直接给出了结论。死人的东西横空出现,想来朝廷也会轩然大波。所以如何层层的递上去,就会被如何层层的灭了口。
“那还是算了吧,这般如此,还不如老实待着!”方巧翠一听要掉脑袋,瞬间就没了气势。
反倒是泽延赫来了兴趣,“人心不足蛇吞象,倒也不妨一试!”
方巧翠十分不解,泽延赫细细的解释起来:“每年朝廷都会派官员到地方来检查,如若是上面的人途中遇到叛贼围剿到的,临危受命……”
“好大的坑!”方巧翠直言不讳,“你不会是打算要冒充朝廷命官吧?”
“哪里是冒充?我难道不像嘛?”泽延赫反问的理直气壮。
这话问的,谁能说不像,说您像帝王将相,那也是实事求是啊。
“呵呵~”方巧翠只剩尬笑,突然想要嘲讽他一下,“您和县太爷还真是有缘!”
“嗯,所以经常促进促进感情还是有必要的!”泽延赫一边走,一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闲说着。
方巧翠突然就觉得他老子先下手为强是对的,这丫一人就能搞出一出大戏,的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泽延赫见方巧翠不作声了,随即义正言辞的说道:“国库连年吃紧,百姓民不聊生。上达钦天监,下达地方官员无不变本加厉的搜刮着民脂民膏,如果一枚小小的玉佩就能激起千层浪,何乐而不为?”
方巧翠扶额,她只想安生的过活,这丫听着想要政变啊!谁来求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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