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电闪雷鸣之夜,书穿了~她来不及悲悯,来不及疑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受了。
为什么不仔细回味一番呢?某女认为往日的一切都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已是过去式了,再精彩绝伦都回不去了,如若挂牵,也只剩下一丝酸爽了。
现在,她名为方巧翠,对的,就如同干脆面一般嘎嘣脆。现年十八岁,本是花一般的年纪,刚穿过来便知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大石头村,她已沦落为大龄未婚女青年了,令人鄙夷嘲讽,还真是无法摆脱的悲催命运。
方巧翠所在的人家在大石头村尚算一户大户人家,所谓大户并不是指财富丰厚,而是指人口居多,上有爷爷奶奶当家做主,大伯大娘威严压制,父亲母亲喝来呼去,叔叔婶婶颐指气使;旁的更别提,什么堂哥堂姐,表弟表妹,总之,一大家子大杂烩,没个能出顺气气儿的地方。
现任方巧翠本就独来独往惯了,哪有闲情逸致周旋于这一大家子之中,更何况原主也没给她打下个什么好基础。
要说原主为什么会突然就没了,大概是因为近期的婚配问题。
现任方巧翠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高级人士,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实在想不通原主有什么可想不开的,不就是许给个四十出头的壮年大叔吗?有那么排斥嘛?人家好歹在镇上还有自己个儿的粮铺,当然这个时代五十已是大寿,四十多大概已是黄土埋脖子了,像方巧翠爷爷奶奶那岁数还实属算大石头村里的头一份儿。
敢情就是嫁个比自己老子大点,比自己爷小点的,就寻死觅活的。不过又听说那大叔房事上凶猛,已磋磨死三个婆娘了,可那又怎的,说明人家精力旺盛啊,不用吃药就时间长能力强~总之,人家家能吃上大米白面,再瞅瞅自个儿家,啧啧,除了人多一无是处,而且还是光人多,干活的没几个,吃饭的一大堆,方巧翠活过来的这几天,光顾干活了,连口饱饭都没吃上。
又因为自己个儿的亲哥方巧生都年过二十了,因为凑不上丰厚的彩礼还没能娶上媳妇,她还已死相逼推掉足足有十两的聘礼,这一下连自己的亲娘也不待见自己个儿了。总之都是自作孽啊!
幸好,方巧翠今日上山劈柴,捡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为什么说是幸好呢,因为这男人看着很是健硕,方巧翠想着养养兴许能给自己谋个壮劳力呢,总之留着有用!
方巧翠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男子拖到了山脚下的茅草屋里,这茅草屋已闲置许久,是以前村民们上山放羊时临时搭建起来用来休息的地方。前几年,年景不好,听说村子里的羊都被山上的野兽给叼走了,后来村民们自己都喂不饱自己个儿了,就更别提养羊了。
方巧翠将男子拖进茅草屋里,扔在草垛子上。简单的看了看男子身上的伤,还好,除了腿部的一处外伤严重点以外,其余的地儿感觉并没有什么大碍。方巧翠迅速的将男子身上的衣服撕的七零八落,只剩勉强能遮遮体的内衣。幸好现在是夏天,光膀子都嫌热,即便在这走风漏气的茅草屋里,想来也冻不死他。到不是说方巧翠有多么恶趣味,她只是单纯的想着将撕下的布块浸湿用来清洗男子的伤口,顺便包扎包扎。总好过她身上的,连块棉布都不是。
男子就那么昏睡着,任由方巧翠摆布,这令方巧翠一度认为他已经死了,一会儿将手放在他的鼻子上感受鼻息,一会儿又紧贴着男子的胸口感受心跳。好在活着,方巧翠一顿折腾下来也累的够呛,但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再耽搁下去回去一定会被家里人骂的,方巧翠当然不是个脸皮薄的,她只是想着早些回去张罗着做晚饭,兴许还能给男子偷碗米粥出来。
“希望你福气大点,千万可别死在我手里!”方巧翠自言自语道,仍免不了担心,但也无奈,这村里人家家都度日艰难,谁会搭理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啊,何况又是个男人,无用啊,要是个大姑娘,兴许村里的鳏夫光棍的还稀罕稀罕。
方巧翠悬着一颗心急忙往家里赶,还没进院门,就听到身后的大伯娘李氏的叫骂声,“这是又赶着投胎啊?”
方巧翠也懒得回嘴,低眉顺眼的往厨房里钻。
“娘,瞧她那倒霉样,该不会是急着偷食吃吧。”说话者是李氏的宝贝丫头方巧玲,虽说都是家里的女娃,可这方巧玲娇贵的很,大房一家也拿她宝贝,根本不用做任何家务活,就连老太太也一门心思的指着方巧玲嫁到镇里去光耀门楣。
李氏一听急了,赶紧快走两步,进入厨房,紧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方巧玲。
方巧翠回身,心里烦的很,但面上还是乖巧的询问道:“大伯娘,您看这晚上我熬些米粥给大家可成?大伯和哥哥们眼看就要从地里回来了,这饭要是再不做,怕是累了一天回来可要生气的。”
李氏里外瞅了瞅,没做声,方巧翠又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熬粥的时候,我再给巧玲妹子蒸个鸡蛋羹,我瞧着天热,巧玲妹子身子虚的很。”
方巧玲一听有的吃,还是独食,当然心里乐开了花,也就没再找麻烦,搀扶着他娘趾高气扬的回了屋,没再搭理方巧翠。
方巧翠速度很快的将米下了锅,顺便蒸了两个鸡蛋羹。要说这鸡蛋虽说是自家鸡下的,但却是有数的,除了爷爷奶奶偶尔吃一个补身子,其他人是没得吃的,方巧翠仗着方巧玲的名义多蒸了一个,想来大伯娘查数的时候应该不太敢声张。
很快大家伙都回来了,人齐了,方巧翠像是唯一的老妈子一般给所有人一一盛好粥。村里人到了夏天其实也不好过,眼下新粮食还没下来,去年的也吃的差不多了,因此很多人家一天只吃一顿饭。这方家自认还算大户,不至穷酸至此,从而晚上这顿并没有省,只是多半清汤寡水。
大家简单的扒拉几口便各自回了屋。其实像大房和三房都是有自己的小厨房的,他们背地里可不少偷吃,只是没人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方巧翠快速的收拾好碗筷,怀揣着一碗粥和一碗鸡蛋羹趁着夜色便出了门。
她快步走向茅草屋,男人依旧昏迷着,方巧翠放下碗,拿出一个汤匙,一口一口的往男子嘴里喂着粥。可是喂进去的粥又顺着男子的嘴角流了出来。
方巧翠无奈,单手揪住袖口,吐了两口唾沫,使劲儿的朝男子的嘴巴擦摸擦摸。男子似感到嘴巴被磋磨的疼痛,眉头微皱,只是夜色朦胧,方巧翠根本看不清楚。只见她自己吃了一口鸡蛋羹又喝了一口粥,俯身低头,嘴对嘴的喂到了男子的嘴巴里。呼噜一声,男子喉咙滚动。
方巧翠惊喜,看来还有活着的欲望,于是依葫芦画瓢又喂了几口,男子依旧吞下。不一会儿一碗粥已见底。方巧翠将剩下的扒拉在自己的口中直接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收起两个空碗,正准备走,又怕夜深了,霜重,男子受了凉,于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盖在了男子的身上。
匆匆回到家。
“大晚上的你去哪了?该不会是偷汉子去了吧?”屋内的方巧玲一脸狐疑地审视着方巧翠问道,她刚刚经过厨房时,根本没看见方巧翠在里面。
“胡说什么呢?”方巧翠满是心虚的回道,不敢直视方巧玲,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没想到,她还挺聪明。
方巧玲眼观鼻鼻观心,以免打草惊蛇,想着明天一定要逮他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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