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诺夫停下手,放任伦恩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似乎在犹豫什么。
几秒钟后,他挥动魔杖,门口的巨大行李箱立刻飞快地滑进来。
伊万诺夫在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塞进行李箱的锁孔,轻轻一转。
“咔嚓咔嚓——”
随着齿轮转动声,行李箱慢慢打开,令伦恩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箱底变成了洞口,通往一个比这屋子还大的房间,像一个地下室。
在空荡房间靠近洞口的方向,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有坩埚正冒着热气。
伊万诺夫看也不看伦恩,脚步僵硬地走下去,底下传来了翻找东西的声音。
伦恩等了半天,伊万诺夫也没上来,他探头朝箱子里的房间看,也只能看到一只手在往坩埚里加材料。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伊万诺夫端着满满一锅魔药小心翼翼地走上来。
巨大的黑袍拖在台阶上,他聚精会神地保持坩埚的平衡,脚下一不注意就踩到了自己的袍子。
“哎呦!”
伊万诺夫一个踉跄,坩埚晃动,几滴魔药溅出,滴在地板上。
“呲啦!”
一阵白烟飘起,地板上被腐蚀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伊万诺夫自己的黑袍子也溅上了魔药,破烂不堪。
“教授!你怎么样!”伦恩惊得忘记了自己的伤口。
伊万诺夫摆摆手,把坩埚放在书桌上。
“把伤口泡进去。”他吩咐道。
“啊?”
伦恩犹豫着,低头看坩埚里澄清如水的魔药。
他咬咬牙,把手臂放进坩埚。
伊万诺夫都没事,这魔药肯定没毒。
令他惊讶的是,这种魔药不止没毒,正相反,他的伤口像是被温水泡着一样,一种奇特的麻痒感传来,十分舒适。
伊万诺夫满意地点点头,张开手臂看看自己的乞丐装,又看了一眼正在治疗伤口的伦恩,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现在让他出去太过分了。
伦恩装作观察伤口,用眼角瞥着伊万诺夫。
和所有学生一样,他也很好奇伊万诺夫教授的黑袍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他身边几英尺,黑袍缓缓滑落。
伦恩惊讶地张大嘴巴。
邓布利多没有骗他。
伊万诺夫的确很年轻,比霍格沃茨的一些高年级学生还年轻。
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巫站在阳光下,她的脸色也许是罩在黑袍下太久,略有些苍白,漆黑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
女巫伸了个懒腰,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缕酡红,像是画家的妙笔在龙眼上点了一下,让她整个人都明媚起来,不再像个精美而冰冷的瓷器。
伦恩看呆了,或许是那副拒人千里,公事公办的冷漠神色令他误会了年龄,与其说黑袍之下是个年轻女巫,倒不如说,是个漂亮女孩。
女孩冷哼了一声,恢复了少女的声音。
“我就是讨厌人用这种眼神看我,才穿上黑袍的。”
“哪种眼神?”伦恩下意识地问。
“青春期的男孩眼神是什么样的,你们自己知道。”女孩厌恶地皱起鼻子。
伦恩大脑恢复了转动,他耸耸肩。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是单纯对美的欣赏,在我眼里,你和城堡外的湖水没什么区别,远远看一看,让我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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