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宋黎猛然从秋千上站起来,前一秒还懒洋洋的狐狸眼立即变得凌厉无比,警惕的眼神环顾四周,嘴角抿起。
没有人……
这声音到底是哪里来的?
是谁搞的恶作剧吗?上一次也是这样……
难道是在她附近藏了播放器?
但这是霍家,谁敢做这种恶作剧?
就算是霍司渊那个疯批,他也不可能会那么无聊。
……
宋黎谨慎的看着四周,走了一圈四处观察,眼眸微敛,嘴角绷着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大小姐,发现什么事了?”
不远处一直时刻注意着她的保镖见状,立即跑了过来询问道。
“没事。”宋黎用力的闭上眼睛,纤细的手指撑着额头,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她走回秋千上坐了下来,一边微微晃动着秋千,一边沉思。
难道是她的幻听?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难不成是她最近被霍司渊折腾的心力劳瘁,所以才出现了幻听?
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这个还是算了,到时候霍司渊以此为借口把她关在霍家,就麻烦了。
那个疯子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宋黎眉头紧锁,低垂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保镖打量了她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同时将情况汇报给了霍司渊。
大小姐最近几天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
自从上次宋黎扇了花容容两巴掌之后,两人彻底撕破了脸,哪怕在学校遇到也目不斜视当对方是空气。
比起前段时间花容容的顺风顺水春风得意,宋黎却有些倒霉,要应付霍司渊不说,霍司渊掌控欲越来越明强烈烦人,就连走路摔倒,喝水呛到,吃饭咳到是正常事。
“砰!”
好端端坐在秋千上的宋黎,突然屁屁一滑往前一扑摔了下来,一脑袋磕到草坪上。
被迫吃了一嘴土跟草的宋黎呆滞了半秒:“……”
卧槽,难道她最近是霉神附身了吗?
她好好坐着都能平地摔???
“大小姐!您没事吧!”保镖赶紧冲出来把她扶起。
“呸呸呸!”宋黎被扶了起来,吐了一嘴的草,抹了下嘴巴,瓷白如玉的艳丽脸蛋沾上草屑跟泥土显得分外刺眼,略微狼狈,一双狐狸眼眯缝成细细的一条。
“我怎么有种预感,觉得最近有人在搞我?”
……
宋黎拍了拍衣裙上面的草屑,扭头对保镖道:“给我安排车和司机,我要去寺庙拜拜去晦气。”
保镖:“……”
大小姐是被霍少气出问题了吗?
最近二人动不动就闹脾气,或者说是霍少单方面的生气发怒。如果家主霍少霆不在,那火气就烧得更厉害了,毫无遮掩,搞得霍家上上下下都兢兢战战,气氛压抑,唯恐不小心惹毛了这位主。
宋黎赶去了市凌云山上非常有名的一座寺庙,求了一张平安符,还大手笔的捐了几百万的香油钱,主持特意出来见了宋黎。
宋黎:“我最近脑海里老是出现一个奇怪的声音,我能感觉它不怀好意。”
主持是个年逾一百的老人,穿着古朴的僧服,眉眼慈祥,双手合十挂着一串佛珠,“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间一切皆空,都是虚幻,如镜中像,水中月,见如有色,而无触等,则非色也。”
宋黎脑袋有点晕:“您的意思是说是假的?是我的幻觉?”
主持轻轻摇了摇头,眉眼含笑,落在宋黎身上的目光温和慈祥,仿佛包容万物的大海,“世间万物皆为水月镜花,是真是假,取决于施主的心。”
宋黎:“……”
那不是跟没说一样。
宋黎离开后,主持轻叹道:“缘起缘落,缘生缘灭,万象皆为心造。”
一念生。
一念死。
孽缘啊。
寺庙前的竹林突然吹起了一阵风,竹林摇曳发出沙沙哗哗的声音,仿佛一声长长的叹息,久久不平静。
“大小姐,回霍家吗?”驾驶座上的司机望着后视镜询问道。
宋黎有些恹恹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紧了刚刚求来的平安符,“去学校,我下午有课。”
司机:“是。”
黑色的豪车从凌云山上的山道上蜿蜒而下,很快便消失了。
身后,山间上千年的古朴寺庙传来一阵悠扬浑厚的钟声,浑厚的钟声从寺里传来,仿佛涤净世俗杂念,教人心静平和。
哪怕是如织的游客和香客熙熙攘攘,丝毫没有破坏这份空寥寂静之感,千年古刹,自有一种庄静肃穆、悠远宁深的意境。
这个寺庙位于山顶之上,仿佛神佛在俯视下方的芸芸众生,悲悯又淡漠。
宋黎透过车窗玻璃看向身后逐渐远离的寺庙,水月镜花,取决于心……
宋黎把脑海里那个时不时突然间冒出来的声音抛之脑后,只要对她无害,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何况这个声音,明里暗里都在挑拨她极度憎恨花容容。
愚蠢可笑的跳梁小丑罢了,连那一丁点的可用价值都没有,哪里
配得上她浪费时间精力。
还怂恿她妒忌厌恶花容容,真是可笑。
不过是淤泥臭水沟里的虫子,让她怎么妒忌花容容什么?嫉妒她能在淤泥里打滚,还是嫉妒她婊里婊气装模作样娇揉造作?
宋黎不屑的勾起嘴角。
……
宋黎突然想起了这个声音,上次还说了一句霍司渊是花容容的。
哪怕她讨厌霍司渊,烦这个男人烦得要死。但不得不摸着良心承认,这个男人无论是长相身份还是权势地位,都是出类拔萃。
就花容容那德性,给他舔脚趾头都不配。
不过这两人要是能凑在一起,别来祸害她也不错,反正被糟蹋的是霍司渊又不是她,哼。
……
宋黎去凌云山的凌云寺拜佛的事,霍司渊第一时间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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