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便是与之并列的北宋六贼之一的阉宦之首梁师成。
蔡鞗顿了顿,再次开口问道:“李大官,你说的那人,姓甚名谁?”
李重阳依旧是那副小心翼翼的表情,怯怯地道:“那人,那人,小的委实不敢说啊。”
王林见李重阳这副胆小样子,直恨得牙根痒痒,正要发火。
秦桧却拦住了他,对李重阳宽慰道:“放心吧李大官,有我们在,无论是谁,都断然不可能伤害得了你。”
得到他这句承诺,李重阳好像才多了一分勇气,挣扎了片刻,才将声音压得极低,道:“那人—那人—便是隐相—”
“果然是他!”
听到李重阳这句话,三人几乎同时脱口惊呼。
蔡鞗终于不再是那副悠然表情,而是面色凝重地再问李重阳道:“那与你同来的官家钦使是谁?现在何处?”
李重阳已开了口,自然不会再像先前那般吞吞吐吐,沉声回道:“那人自然是隐相的心腹,我们下了画舫后,他们便赶回宫里去了。”
蔡鞗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走,却要在河岸逗留?”
李重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怎么没想要走,可哪知我家娘子竟然被牙子掳走了,等我好不容易救下了娘子,却又遇着了皇城司察子,根本不由分说,便将我们夫妻二人投入大狱来了。”
说到这里,李重阳用手指着蔡鞗身畔的姜管事,补充道:“是他是他就是他,口口声声诬蔑我杀了那牙子,害我走到这步田地。”
姜管事被他用手指着,脸上并无丝毫表情,也没任何反驳言语。
秦桧听到这里,不等蔡鞗继续发问,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李重阳,轻声道:“李大官,你可曾想过,为何会有牙子掳了你家娘子?”
李重阳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是我家娘子生得太美,这些牙子又利欲薰心,所以做下这丧天良的事儿。”
“非也!”
秦桧闻言,微微摇头,笑道:“如果我说,那两人是来灭你口的,你信不?”
这话一出,牢里牢外的几人,再次一惊。
特别是李重阳,一脸的难以置信。
半晌,才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那人承诺要给我们足够的报酬,并且也的确履行了诺言,不信你们看。”
说着,便手指地面,示意众人去看。
借着昏暗的灯光,众人这才看见,狭窄的牢房地面,散落着许多钱引。
姜管事弯腰捡起几张,递到蔡鞗几人面前,才看清这些钱引面额都很大。
王林拿着钱引打量了半晌,侧头对身旁的蔡鞗道:“以这厮的身份,这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看来,都是真的。”
蔡鞗也微微点头,对李重阳的话,已无多少怀疑。
可他们哪知,自己在忽悠李重阳的时候,李重阳又何尝不是在用自己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的演技,在忽悠他们呢?
忽悠遇建忽悠,就看谁能把谁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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