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并州方面,在刺史丁原的率领下,戡乱也颇有成效。匈奴叛军见进不能取,只得暂时退回北疆,扶立了须卜骨都侯充当伪单于,以便蓄势待发,卷土重来。
如今丁原来到这雁门关,为的不过是督战前线,以备不虞。早前便听朝廷有传闻,若是这并州刺史丁原杀退不了匈奴,大将军何进这便要令前将军董卓前往相援。
他哪儿能不知道这董卓来了,自己肯定捞不着这头功,所以督战便成了重中之重,至少现在匈奴退去了,朝廷没有理由再把董卓派来,所以又只得将董卓调拨给皇甫嵩平叛西凉。
至于丁原为什么要召见一个城门守卒?只因打他来到这雁门关便听城关守将相报,说的是:这城门守卒如何神勇突围、身负重伤救了曲长;又如何从命悬一线中捡回一条性命!
丁原细问之下方知其人姓名叫做吕布,他自然是心中大喜,有此神勇之人,又何惧匈奴马队?
这下便令郡吏张辽将他找过来了。
郡吏张辽先行进帐禀报,吕布紧紧跟随,可刚想迈步进去,便给帐两名前执戟卫拦住了。这俩执戟卫用着鄙夷的眼神望着他,吕布自是心有不悦,但也没处发作,谁叫人家出生和地位就比他高呢?
却听其中一名执戟卫向他戏谑道来:“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不过是门关前的一条哨犬,竟也敢来这中军大帐?”
另一执戟卫附和道:“就是,难不成你还要议论军事不可?别以为你前些年突围救了曲长就能如何!我可是听说你这小子生下来没多久,父母都惨死了,像你这般丧门星,可别把匈奴再招来!”
“你说什么?”吕布听了这两句话当即怒不可遏,“不让进就不让进?你们也不过是个执戟郎中,有什么好神气的?”
“哟,哨犬也会说人话?”
“那不是?就是这哨犬叫唤的太厉害了,咱哥俩不如收拾收拾他,让他知道咱们京城子弟可不是好惹的。”
吕布见他俩阴阳怪气,当即攥紧了拳头,仗着这身体原主人的天生神力,打架他可没怕过!
“吵什么?”张辽从帐中出来呵斥一声,随后面向吕布让道,“使君请你进帐去。”
听了这话,吕布迈着趾高气昂的步伐走了进去,那俩执戟卫却依然向他投来鄙夷之色。
“你便是门关守卒吕奉先?”
丁原放下手中竹简抬头望着眼前这年轻的士卒,自这吕布进帐以来,他顿觉这大帐冥冥之中,好似弥漫着萧杀之气。
不过丁原贵为并州刺史,哪里会去细想?
但见吕布单膝着地,一拱手回道:“禀使君,在下正是吕布,字奉先!”
“好!”丁原眉开眼笑,“我早前听闻你多次突围匈奴的包围,身负重伤,你们那整个部曲仅剩你与曲长二人得活,而那曲长也多亏你才留得性命……”
“禀使君,吕布深知身为汉军亦当砥砺奋进,宁可战死也不愿苟活!我只是尽了身为并州将士的一份责任!”
“好,奉先呐!我听闻你有蛟龙之武、枭虎之勇,如今一见方知你竟怀有君臣之道。我也知晓你家境贫寒,几次举孝廉而不入……”丁原捋着胡须,笑呵呵地又道,“这方我拿定主意,准备奏疏朝廷,征辟你为骑都尉兼河内主簿,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骑都尉可是秩比二千石官,月奉足有百斛。吕布哪儿能不高兴?他都高兴得像吃了蜂蜜屎一样了。
“使君此言……当……当真?”
“当真!另外,晋任文远为从事中郎,即日起赴将军府,听奉先差遣。”
“谢使君!”张辽拱手道,见吕布还痴痴呆呆似是入梦一般,便轻轻拍了拍他道,“将军,还不赶快谢过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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