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回家,”文奇山点点头,没有丫鬟看着他,他大概要望着儿子早已不见的背影,不知多久。
张春眠看着大丫鬟杨桃轻蔑地目光,不知为何觉得委屈。
“文爷爷,漠然哥哥生病了?他好些了吗?”张春眠鼓起勇气问道。
“好了,”文奇山回了一句,看也不看张春眠一眼,直接走进家门,大丫鬟杨桃瞪她一眼。
砰!
大门发出碰撞的巨大声响,张春眠被遮住了所有的视线。
“我只是想和漠然哥哥玩,想和哥哥道别,有错吗?”
委屈的张春眠不懂势力的人喜欢分个三六九等,差距太大,她只知道自她从爹娘意外死掉后,已经很久没有和她的漠然哥哥一起玩了。
篱笆小院,厨房里的米缸见了底,张春眠把所有的白米煮上,房梁上的腊肉洗干净放进锅里一起煮。
随后灶上掏了灰,放上砍好的柴,确定灶火不会熄灭,张春眠就提着烧好的开水去了堂屋,这里住着祖母,还摆着祖宗排位,至于不住其余房间的原因。
爹娘的房间,入目望去,从房间里能看到天上的星空,张春眠住着的房间已经倒塌,祖母曾经住的地方又冷又潮湿,祖母有严重的风湿,等雨天或是冬雪纷飞时,就全身骨头痛不欲生。
于是祖母搬进堂屋,张春眠搬进了祖母住的地方。
“奶奶,你好些了吗?春眠给你倒水喝,很快就能吃饭了。”张春眠乖巧说道。
“春儿,奶奶痛啊!奶奶担心你,奶奶若是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啊!”
张春眠的奶奶躺在床上,她疼,从骨子里冒着冷气,她受不得冻,可一说起话来,她就忍不住的想哭。
她的儿子儿媳在镇上做买卖,本来家里慢慢好起来了,都说要搬到镇上去住了,房子也买好了,可儿子儿媳一去,老太太就病了,家里也落魄了,镇上的宅子受到打压卖不出去,或是买的人压价,老太太索性就不卖了,让张春眠收好房契,她怕自己撒手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春儿,李家欺负人,你爹娘是被李家二子所害,你绝对不能忘。”老太太每时想起,总这么说,生怕张春眠忘记,仇恨让她咬牙坚持的活下来,可是她的身体又这样,她真的是太过绝望了,已经呼喊着死神能带走她,又心里放不下张春眠。
“知道了奶奶,我不会忘的,我去把饭端来。”香喷喷的白米饭配上切的薄薄的腊肉片,祖孙二人,张春眠沉默不语,张奶奶抹着眼泪,吃着饭。
“奶奶去镇上住吧,宝芝堂谢大夫的夫人与娘亲交好,我想去学医,”张春眠忽然说道。
她们必须得找一条活路,要不然在呆在村子里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不想去镇上,”老太太原本要这么说,可是想到张春眠她又闭上嘴,看着原本天真可爱的孙女,快速的成熟长大,她心里不是滋味。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村子里是非少,不代表没有对她们心存恶意的人。
发家时,那些穿着打扮老土的小媳妇,看她儿媳的目光,羡慕,嫉妒,再到怨恨,从前她不在意,现在儿子儿媳一去,她又是一个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人,只要有人动了恶念,再把她的孙女往外地一卖,她的孙女可怎么办啊?
看着现在文静,很乖巧的孙女,她还是喜欢那个天真烂漫,闹腾调皮的孙女。
“好,搬家,你先去镇上,看看谢大夫愿不愿意收你,他如果愿意,我们就搬家。”老太太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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