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进寺门,丫鬟侍从姜管家全被别枝一行人带到后院厢房内喝茶。
待姜宸兴夫妇进入寺门内,清欢郡主便使眼色让侍卫将大门关上,随后率先走在姜宸兴和姚氏的前面。
姜氏夫妇二人心下一咯噔,只见清欢郡主回头朝他们盈盈一笑,明眸间流露出一些难懂的意味。
寺院清幽雅致,午后天色灰暗,这山林之间还隐有虫鸣声传来。
穿过重重长廊,可印了诗云: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姚氏见越往里走,越是冷清。四处打量时一位僧人师傅都并未,不免得心生疑虑不安。
姜宸兴眉头一皱,临近禅房厅室时,鼻尖隐约嗅到一股花香,眼前景色渐渐模糊不清,耳旁听到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之后便陷入一片黑暗。
待二人全都倒在地上,清欢郡主才停下脚步,娇媚的容颜上笑意全无,眸光冷厉。
后面的带刀侍卫走上前朝郡主行礼。
“郡主殿下,是否将此二人押入柴房?”
清欢郡主摆手,盯着地面上躺着的二人,眸色微沉。
她最是不喜此二人,在她年幼时常来府中叨扰,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她母亲在世时,印象里母亲也不喜二人,每当嬷嬷前来告知姚氏来访,便眉头一皱。
她当时年纪小,以为母亲为何不喜此二人,还要次次接见,如今才懂得,有些人不是厌恶就能随心意处决,纵是身在高位,也有无可奈何之事。
“你们搜一搜他们二人的身上是否携带些什么来,仔细些,别漏了点什么才是。”
“是,属下遵旨。”
身后两个侍卫走上前,眉目淡然蹲下身开始仔细搜查姜宸兴和姚氏身上之物。
清欢郡主见地上二人狼狈的模样,微微翘起嘴角勾了勾,她刚才靠近他们俩时,偷偷撒了点迷魂香粉末,无色无味,也怪他们俩贪婪愚笨,存了算计她的念头。
否则,也不会跟着她进来了。
“郡主殿下,属下在姚氏身上搜到一封信,请殿下过目。”
侍卫将信递给清欢郡主,清欢郡主接过,这字写得一般,应该是怕人认出来特意藏拙。
但这信纸可并非寻常市面上卖的纸,她曾有一段时日酷爱搜罗信纸,将全盛京的信纸全都收入宫中。
没有一张与手上这张相似,特别是信纸上的花纹形状有些诡异,中间刻着一弯弦月。
“还真是有意思。”
清欢郡主将信纸收入袖口内,瞥了眼地上二人,冷冷开口道。
“将二人送进备好的厢房内,你们二人在门外盯着,若是醒了带他们来见本郡主。”
“是,郡主殿下。”
清欢郡主转身走去斋堂内,长嬷嬷听了郡主的话已经在斋堂内恭候多时,见到郡主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郡主,您可是处理好二爷他们?”
清欢郡主眸光清冷,瞥向医官正在和几位丫鬟小厮熬药,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瓷瓶,递给长嬷嬷。
“他们已睡下了,不足为惧。医官还未查出僧人师傅们的症状,咱们已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明日一早必须启程回府,你将这个玉瓷瓶里的药给医官,让他熬成药水给僧人师傅们服下。”
长嬷嬷见郡主拿出这个玉瓷瓶,脸色大变,眸中带有不忍。
“郡主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这玉瓷瓶里的药是由紫荆草混入数百种药材练成的上等珍贵良药。这紫荆草何等稀有,如今你手上这瓶乃是世上仅有的一瓶,怎可轻易糟践如此。”
当年安平长公主与驸马冒死在北暇山摘下紫荆草,虽不是一整株,却也足够称得上解毒治病的良药。
而后有混入上百种珍稀奇药,当世仅此一瓶。
安平长公主偷偷留给了女儿,却没想到清欢郡主如今就为了这些僧人师傅,竟要用下如此珍贵的药。
清欢郡主见隔室内的僧人师傅们还昏睡不醒,她这些年来万安寺都有慧空大师等人悉心照料,他们出家人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于世间皆有法缘善缘,她今日用了此药救下他们,也算还了他们为母亲诵经作法超度的恩情。
再者而言,今日万安寺之事都因有她引起,她若不救下这些僧人,恐怕明日死的人便是她。
“长嬷嬷,休得多言。你速将此药递给医官,此事若不善了,那本郡主也不能脱身。”
清欢郡主将药递给长嬷嬷,长嬷嬷颤颤巍巍接过药,忍下心头的不适走到医官面前,将郡主的话传达给医官,心里头还像被割肉似的阵阵发疼。
医官将药煎下,煎成一碗碗药水,由一个个丫鬟小厮端进隔室内喂僧人们服下去。
清欢郡主心里头揪着,仍有些不安。
不知道此药能不能救下那些僧人师傅,只有他们没事,她明日才能下山回府。
待她下山后查出幕后主使,定要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袖中的信纸必是揪出幕后主使的关键所在,她得好好查一查,顺藤摸瓜调查一番才是。
“郡主,他们醒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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