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涯相信自己未来肯定有登楼一观的机会,但是目前更重要的还是解决问题。
“我遇到了些麻烦,不知道财神会能否伸出援手?”羽天涯寻到了一楼大堂的一位管事,低声询问。
“贵客的请求,我们自当满足!”这位胖大管事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我们这里有两种法门,第一种叫做财神贵宾!共有三种档次,最低只要出纹银千两,财神会出面将你奉为贵宾,纳入保护,谁敢对你出手,就是对财神会不敬!”
“第二种叫做财神护身符,刀兵不加,水火不侵,关键时刻自可救人一命,同样有三种档次,最低也要纹银千两!”
“真不愧是财神会,完全掉到钱眼里了!”羽天涯也是服了,在这里一切都是生意,有钱就是大爷。
“提醒贵客一句,再有一个时辰这里就要封门了,不到银级贵宾,是不能在此留宿的!”
靠人不如靠己,羽天涯前往城东车马行定了张明日的票,又重回集市中,再次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皂衣,头上也多了一顶黑色斗笠。
在入夜之前,羽天涯悄然来到码头,用最后的五两银包下一只小船,悄然出行,离开了平川城。
“希望这一番布置能有所作用吧!”羽天涯望着涛涛江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面对未知敌人,还是暂避锋芒为妙。”
船夫是一个浑身古铜色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在江上讨生活的,挥舞双桨如陀螺,不过两刻钟,平川城已经完全被抛在了身后。
羽天涯心中正盘算着这次平川之行的得失,对于没能验证命源新的来源颇有些失望,而就在这时,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困意来袭。
自从修行二禽戏之后,羽天涯的睡眠时间缩短了许多,这种莫名其妙的困意瞬间让羽天涯提高了警惕,下意识的摆出了最自然的姿势,应对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呜呜呜”一股幽暗幽咽的笛声突然在羽天涯的耳边响起,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眼前的风景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羽天涯轻咬舌尖,趁着最后的清醒,从衣衫内侧口袋中取出药瓶,将三粒凝神丹尽数吞入腹中。
凝神丹一入肚,整个大脑都如同被寒冬腊月的风霜吹过一般,羽天涯浑身皮肤开始颤抖,将莫名的困意和恍惚全部从身体之中驱逐出去。
就在此时,羽天涯感应到小船的航行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似乎开始随波逐流,在江中心慢慢飘荡。
羽天涯打开药箱,将藏在其中的劈柴斧取出,藏于身下,整个身躯瘫软在船舱中,摆出一幅神志不清的样子。
船舱的门帘被猛然掀开,船夫仔细看清舱内的情景,然后哈哈大笑:“夺魂咒果然神奇,饶你小子奸猾如鬼,还不是要喝老子洗脚水!”
“一个乡村小子,也知道声东击西,还跑去财神会求救,看来背地里必然藏着不少秘密!”
“黄玉断续膏的药方价值千金,怕是还有不少其他宝贝!这次可算是发了大财了!”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傻小子,惹到了活阎罗,是你的命背啊!”
船夫手持一柄剔骨刀慢慢靠近羽天涯,脸上的笑容就像老农丰收时的喜悦。
“是先剜心,还是先剔骨?这小子一身细皮嫩肉,倒是不错的下酒菜!”
羽天涯岿然不动,然而右手已经握紧了斧柄,脑海中千百次模拟着出手的画面,最终完全和巨灵神劈出第二斧的模样融为一体。
就是此时!
横扫千军!
在一刹那间,羽天涯猛然起身,体内元气喷薄而出,手中劈柴斧划出一道玄妙的轨迹,径直扫过了船夫的脖颈!
船夫手中的剔骨刀已经贴在了羽天涯的胸口,却再无力握紧。
他的双眼爆凸,最终喃喃:“好,好快的刀”
下一刻,船夫的头颅陡然落地,脖颈上喷涌出血色喷泉。
羽天涯第一时间撕下门帘,挡住了血迹。
羽天涯颇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无头尸体,两世为人,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
这次反杀也颇为惊险,如果不是凝神丹的神效,他也只能任人宰割,如果不是从王大叔那里得到了三板斧,怕也是根本不能与这种江湖悍匪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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