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艾布纳离去,休刚一转身,就吓得差点跳起来。因为一位穿着米黄色立领长裙,有着微卷褐发的女士正在她身后不到一米处如女鬼般幽幽地看着她。
“佛尔思,你这又是从哪里‘开门’过来的?吓死我了!”休看清来人是谁后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一天一夜不回家也不留个口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哪想到你竟是出去和男人约会了!快说,刚刚那人是谁?”这话虽说是抱怨,但佛尔思淡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几分戏谑暴露出了她八卦的本质。她当然知道休绝对是去办正事了,可就是想看看她窘迫的模样。
休闻言却严肃了脸庞,她深刻地知道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和好友争辩,否则吃亏的只会是她,所以刻意用后怕的语气转移话题道:“佛尔思,艾布纳是我的朋友,而且今天没有他的帮助,我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佛尔思果然被休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谈吧!”休在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掐头去尾地讲述了一遍。当然,她没有透露出艾辛格侦探的身份,也没讲艾布纳与其的师徒关系,只说艾布纳请了位强者出头才将那位袭击者抓住。
“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以后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要是我在你的身边,即便打不过那个‘教唆者’,你知道的,有这个,我也有把握带你逃跑!”佛尔思说着扬了扬自己的手链,然后继续道,“那个诅咒徽章的影响范围应该不大,只要逃得够远,你就安全了。”
说到这里,她也不待休回答,又转换了话题,戏谑地道:“不过那个叫艾布纳的人显然处理的更好,他肯为你付出那么多,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休摇摇头,很肯定地道:“他没有那份心思的!”这一点无论从态度还是从神情,身为‘仲裁人’的休都能确定。
“那他怎么会那么用心的帮助你?按照你说的,你们其实才只见过两三面?”作为室友,佛尔思也知道休的直觉是格外的准,所以更加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他似乎认识我很久了……”休其实也有些困惑,只是她能肯定艾布纳是真的没有坏心,所以不打算深究。
……
艾布纳回到东区的住所后是倒头便睡,这一天对他来说过的实在太过刺激,再加上下午时不断地开启纯白之眼学习,让他颇有些身心俱疲。
不过即便如此,在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准时来到东区的地铁站,然后就看到休早已经等在那里。
他们昨晚分别时约好早上在这里见面。
“让你久等了!”艾布纳有些歉意,毕竟他住的离这里更近。
“不要紧,立刻出发吧。地点在北郊,有些偏远。我们先坐地铁去北区,再转乘马车过去!”休并没在意那些小事,雷厉风行地道。
一路无话,大约四十多分钟后,两人驻足在一座位置偏僻,且有些破败的庄园前。
艾布纳打量了一番这座仿佛恐怖片片场一般的庄园,有些迟疑地道:“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免费打靶的地方?”
休点了点头,回答道:“庄园的后院有个靶场……而且我有后门的钥匙。”
“就算这里再破败,也是贝克兰德附近的庄园,不会没有看房子的人吧?”被发现了会不会被轰出去?
休明白艾布纳的意思,解释道:“这里其实是我家以前的度假庄园……父亲出事后,这里被卖给了一个富商,但不知为什么住进这里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传出了闹鬼的风声,这才破败下来……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老仆人看守着,他原本是我家的仆人,是个聋哑人,父亲在时对他颇为照顾……所以只要不试图进入房屋内部,问题不大。”
也就是说,别说他听不到练枪的声音,就算听到了也能卖你面子不会管?不愧是宫廷贵族后裔,哪怕落魄了也有这么多的人脉!艾布纳迅速领悟了休话里的精髓。
而休则从艾布纳丝毫不惊讶的神情中确定了一些事:
他果然知道我父亲是谁!
他果然是早就认识我的!
他似乎知道很多的隐秘!
那么,他会不会知道父亲究竟为什么会被人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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