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也清楚,迪蒙帮他,必然有所企图,若是不能拿出让对方心动的东西,他同样无法得到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原想着干脆将骨戒做为酬劳,可那到底是博格特杀人越货弄到的东西,万一被人追究起来少不得又是麻烦。
于是那枚从博格特的脖颈里摸出来的珠子就成了替代品。
反正是白得的物品,现在做为支付给迪蒙的酬劳,汉诺德不会有丝毫心疼。
“没问题,这份报酬在我看来相当合适。”
一听汉诺德居然愿意用诡怪的部件做为交换,迪蒙挑了挑眉,喝了一大口咖啡,转手拿出自己的笔记,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向你展示我的发现,现在开始?”
“可以。”
看了眼估计是昨晚熬了夜所以面容憔悴,精神却是极好的迪蒙,汉诺德心里蓦然叹了口气。
这家伙的状态跟他似乎是反着来的。
“面具上的花纹,确实有其独特的意义,你看这个。”
将笔记翻到其中一页,反过来推到汉诺德面前。
左边那页纸上是昨天描摹下来的面具花纹,而右边则是绘制着一个有分像的符号。
“这是我在一本祭祀书内找到的,印记来源于斐森公国东北部的一个小型部落,寓意为枭,这同时也是他们的信仰图腾,根据祭祀书内的记述,他们在举行沟通神明的仪式时,会将这个印记涂抹于面具与身体上,以示虔诚。”
“枭......能仔细说说吗?”
汉诺德摆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桌下的手掌摩挲着风衣的纽扣,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前身虽然读过书,但学的东西跟这种宗教祭祀却是完全不搭界的。
这个时代的宗教氛围并没有汉诺德想象中的那么浓郁,至少在斐森公国,宗教虽然有不少,但能够建造豪华教堂进行大范围布道活动的宗教势力也就那么一两个。
前身连生活都有问题,哪来的时间研究这些知识。
“以这种带有特殊寓意的印记做为面具标志,足以证明面具的持有者参与的结社极有可能涉及到一些诡秘仪式,再加上诡怪......这个地下结社内很可能存在呓语者。”
迪蒙再度提出了一个新的称谓,见汉诺德没什么反应,便又补了一句,
“呓语者在某种程度上算是邪教的传播者,不过这类人并不仅仅只是宣扬教义,他们中的大部分也是守秘人。”
汉诺德大概明白守秘人指的就是像他这样拥有特殊能力的存在。
尽管早有心理预期,但真正得到确认后,汉诺德还是心下一沉,要知道支撑他调查下去的关键是影灵的存在,否则他昨晚连马车都追不上......
若是失去影灵,汉诺德现在跟一个能自动修复的沙包差不了多少!
一旦同其他守秘人爆发冲突,汉诺德这个才掌握能力不过两天的人能否获胜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届时说不得还是一对多的局面。
那些人可不会对他讲武德。
只是事关自己能否回归正常,前面就是龙潭虎穴,汉诺德也是绝不可能退缩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顿了顿,看向迪蒙沉声说道,
“除开这件事,我还想了解一些关于诡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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