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眼花,腰酸腿软,睁开眼后汪俞心一直是这个状态,她有心振作起来,奈何精神打击太大,实实是有心无力啊!
三天了,她还是不想面对这现实,呜呜呜,明明好好地跟同学逛着街,只是在金拱门等餐的时候随便翻了篇新文扫了几眼,前因后果都没来得及弄明白,就这样咻地一下穿进了这个地方。苍天啊!这剧情是什么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无知少女?小白兔进了这遍地宅斗的时代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汪俞心觉得一定是平时课余时间看的乱斗文太多,老天爷以为她就喜欢这种生活,才给了她一个惊喜。老天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叶公好龙而已啊!球球您收了神通吧!我还要回去孝敬老妈!我的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呢,我还没报上心仪的大学啊!
低头看看用白布裹成粽子的双脚,隐隐作痛的滋味让她欲哭无泪,我不要裹脚呜呜呜(┯_┯)
每天四遍地喝药,苦得她想跳河,不管怎么咬紧牙关,两个身强体壮的老妈子都有办法撬开她的嘴,灌下大半碗汤药,撑得她连口水都咽不下。
第四天晚上,汪俞心终于有了点精神爬起来,三个丫鬟像看见怪物一样大喊大叫地跑出去,汪俞心摸摸自己的脸,怎么,我现在这张脸是无盐转世吗?
没容她去找面镜子认识一下自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大群人,吓得她又缩回被窝。
为首的夫人坐下把汪俞心从被窝里挖出来,摸摸额头掐掐脸,捏着下巴仔细端详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嗯,是活过来了。”
可不是活过来了吗!不然我是鬼吗!
当然这是汪俞心肚子里的吐槽,如今敌我形势不明,千万不能造次,小心小命要紧。
“小五,你以后不可再顽皮了,这次好歹是救得及时,捡回一条命来,下次可未必这么幸运了,知道吗?”
小五?这是家里孩子的排序吗?有没有个正经名字叫来听听啊?不用清照啊玄机的那么好听,蓉儿秀儿的就行,好歹也比三四五的强啊!听着像小猫小狗似的。
她这边厢暗暗嘀咕,那夫人却继续唠叨,
“本来我就不同意你跟你哥哥走水路,是你们自己再三担保不会胡闹,这才勉强答应的。瞧瞧,果然是没料错你!幸亏今日好起来了,否则到了宁州,你婆母上门来见了你这副样子还不当场悔婚?”
啥?啥啥啥?你说啥?婆母?这位大姐我允许你再说一次,你珍惜机会不要瞎说哦!
“你哥哥先行一步去家里送信,你就跟着我坐车慢慢地走吧。等到了家,也该好个七七八八了。咱们不说,你婆婆也看不出来,应该没事。不过你要听话,再不许胡闹了,你可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不知道?”
看着这位夫人一张一合的嘴巴汪俞心弱弱地开口说了醒来的第一句话。
“我……咳咳!我多大了?”
夫人一愣,身后一群丫鬟老妈子也做出惊恐的表情。
“好孩子,你是病的傻了?”
我不是傻了,我特么的是新来的啊!
谁来救救我啊!
这才叫欲哭无泪。
夫人忧愁地望着她,连连叹气。
“去把小三叫来陪陪她吧。”
小……三?
哦,对了,他们是说的排在她前两位的人,不是那个三。
听着好别扭。
很快,那个小,嗯,三,来了。
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通身的大家闺秀的气派,一看就是受过教育的乖学生那一挂,不像汪俞心,小时候就跟假小子一样上天入地没一刻安静。
小姑娘拉着她东拉西扯,慢慢地引导她回忆家里的事情,一点点的,汪俞心把这家的基本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
这家的家长,就是这个小,那个三,和她这个小五的爹,原是地方上的小官,今年才升的宁州通判,走马上任已经几个月了,家小在原任处多住了些日子,打发不愿随任的家奴跑腿,变卖田庄店铺,才刚上路。半路上小五贪玩,吵闹着要跟哥哥坐船,不肯随夫人走陆路,夫人被她纠缠不休,长子又承诺会看管妹妹,就答应了。结果小女孩不知深浅,在船上疯玩乱跑,脚下一滑,掉进了水中,救起来当天就高热昏迷,险些丢了性命。
听着小三的话汪俞心暗暗佩服老天爷,您可真是牛,给我安排的这个身份倒是跟我挺契合,不用装淑女确实轻松不少,要是几日游之后再送我回去就更牛了您说是吧哈哈,哈哈,哼。
接着又说到家中弟兄姐妹,全家一共有兄妹五个,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小五最小,今年十三岁。
十三岁,好青春的年纪哦,好开心呢,哈哈,哈。
妈了个巴子的,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
见汪俞心还是没精打采的,三姐姐体贴地让她休息,起身走了。
三姐姐刚才说她的脚是落水的时候受了伤,等长好了肉就能拆开了,这倒让她放心不少,至少不是缠足裹脚。
一边喝着汤药,汪俞心一边暗暗祈祷,老天爷,您行行好,早点放我回去吧!再这么喝下去我早晚要挂,不是病死的,是苦死的!
事实证明老天爷也是很忙的,根本没时间搭理她。
逐渐认命的汪俞心不得不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封建社会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家里的幼女这个现实。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想起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请坐之。赵大叔,额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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