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征还想到了第三种可能。
这帮人确实是骁骑营的人,但他们同时又是丰乐王的拥趸,或者是暗中支持丰乐王。
所以他们骁骑营的身份是真,劫狱抢人也是真,却跟那个袁都统没有关系。
三种可能,都有成立的可能。
只是凌征手里的信息实在不多,无法串联成一个完整的信息链,也就无法锁定对方的确切身份。
只能说就现有掌握的情况来看,凌征本人更倾向于第三种可能性。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因为凌征的出现,而使事情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在这帮人进入大牢与欧阳泽接上头之前,囚犯们全部都越狱逃跑了。
这种情况下,欧阳泽自然也不能冒险继续呆在大牢,便混在囚犯之中一起逃走,只留下了用于追踪的信号。
凌征看不懂那个符号代表的含义,这件事便只能先行放下。
再度从院里走出,凌征想到大汉那帮人走的是马厩那边,决定先行避开,从大堂出去。
毕竟他现在换作了狱卒的服饰,还有刘保山的腰牌为凭。
依王世风所说,这刘保山来的时间不长,本地又无人熟识,那凌征穿帮的机率便很小了。
想到此处,凌征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自从穿越过来,就一直被困在这里。
这里面沉重压抑的气氛让凌征总有一种窒息感。
如今终于要逃离这个破衙门,凌征心头说不出的快意。
快要走到衙门大门时,凌征发现门口聚集了一小群人。
看模样穿着,那些人应该是衙门里的文书小吏之类。
兴许是被囚犯的暴动吓着了,个个神色中都带着些惶然,围在衙门大门议论不休。
凌征大步走了过去。
虽然明明是个冒牌货,虽然他的能量值已经只剩下4%,却依然走得虎虎生威。
只要我觉得我不是冒牌货,那冒牌货就是别人。
那些小吏正自惊惶,突然看到满脸是血的凌征冒出来,登时吓了一跳。
不过细看之下,好歹还是从服饰上认出这是县衙大牢里的狱卒,于是嘶哑着声音叫道:“……这,倒底是怎么了?”
听起来,这帮小吏着实被吓着了。
凌征哪有兴趣跟这些人解释前因后果?
当即作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冲着他们吐了口唾沫,粗着嗓子道:“怎么了?”
“老/子们都要死光了,你们这群傻逼软蛋还在当缩头乌龟。”
“给老/子闪开!”
那些人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就又招来一通臭骂,心头自然窝火。
只是凌征那模样实在骇人,这些人一番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只悻悻地缩了回去,暗自骂道:“凶个屁,也就是欺负牢里的犯人威风。”
“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一样!”
县衙里的衙役狱卒大多都只是外强中干,欺压百姓得心应手。
如果见到真正凶悍的,这家伙还不是像孙子一样服软。
这些事情,这帮小吏们已见得多了。
只是一群人一番口舌讨伐,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吓得兢兢战战,惶惶不安。
有人觉得凌征看着眼生,问道:“这人是谁啊?没见过呢?”
旁边人低声道:“你没看他的腰牌?”
“刘保山……好像是新来的。”
“听说在别处还犯了事……”
问话之人一阵恍然,“切,这种人,呸!”
种种碎语传进凌征的耳朵里,凌征却不为所动。
他没兴趣跟这些人作什么纠缠,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衙门外站着四名军士,看装束,也是骁骑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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