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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母亲没了工作,白天忙着奔波于警局和律所,寻求解救老于的机会。
晚上,找了个小临工,用于补贴生计。
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脸,杨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帮助她。
上课,她开始开小差,总想着母亲的事情,成绩也慢慢下滑。
她也开始不敢上网,害怕等来沈安杰失望的言语。
......
一月,又是一年新的开始。
周末,杨筱和母亲在家。
经过这一个月,于叔的案子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由于证据确凿,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按照律师的说法,根据现有的证据,可能会被判两到三年的刑拘。
面对现实的打击,母亲也几乎已经接受事实。
好在,时间并不很长,她还能等。
这天,两人在家包饺子。
来南方久了,很少再有机会自己擀面皮包饺子。
这让母女两人有了多日来难得的放松一刻。
只是,命运似乎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们。
“咚咚咚”,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恬静。
母亲放下筷子,双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走去开门。
刚转开门锁,门被大力地推开,走进三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
母亲因为门的作用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你们是谁?”
她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杨筱闻迅,也来到了门前,看着门内的三人,她不自觉地站在母亲身边,拉住母亲的手。
三人为首的男人,头发剃得很短,青色的纹身从耳根底部蔓延到脖子,面露凶光,口气不善,“你们是不是认识于建国?”
什么于建国?
“不认识。”,杨筱心直口快地直接回复。
“老于......?”
几乎在同一瞬,母亲轻声低喃,引来了其余四人的瞩目。
杨筱睁大了眼睛,小声凑到母亲的耳边,“妈......你是说于叔叔?”
母亲没有回答,而是用左手盖在杨筱的手背,轻拍了两下。
“你们有什么事吗?”
母亲的声音缓慢而低沉,不卑不亢。
“什么事?于建国三个月前找我们借了20万,说是三个月内还清,眼下这时限已到,却不见他还钱。我去他留的住址和上班的公司都找过了,他同事说是他犯了事,被拉到警局?真他妈的倒霉。”
男人说得激动,撩起了袖子,“好在,临走时,超市里有个女人把你透露了出来,才让我找到这儿。”
男人咧嘴笑了笑,露出灰黑色的牙齿,“既然我找不到他,那就只能由你代他还债了,谁让你是他姘头呢?”
“你嘴巴干净点!”,杨筱抬高了音量,但眼神难掩内心的害怕。
“呵,小姑娘,虽然我们是讨债人,但我们也是文明正规地讨债。”男人转过身,对着杨筱母亲,“今天,是我第一次来通知你们,先给你们十天时间筹钱,十天后我会再来。”
说完,一行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留下,长吁一口的杨筱和险些站不稳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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