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怎么样?”
“离开这里,马上!”王贤冷冷道。
“这!为什么啊道长?”这个男子一看王贤这样子直接愣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我问你,你母亲在床上病了多久了?你去看过吗?”王贤冷冷的望着他。
男子无言以对。
“母亲重病你不管不问,却专程跑到这里来求子,你还有良心吗?你能有个女儿也是你前妻修的福德,你立即离开无量观!”抬手一指道观门口,汪汪汪,一旁的土狗也跟着吠起来,冲着那个男子龇牙咧嘴,作势就要扑上去
男子听后浑身一颤,脸色煞白,目瞪口呆,愣在那里,如遭雷击一般。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出去!”王贤厉声道。
那男子后退了两步,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他不敢直视王贤的双眼,浑浑噩噩的出了道观。
待男子离开之后,王贤又坐下,手中拿着一卷道经,土狗也恢复了柔顺的模样,上前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他笑着摸了摸土狗的头。
那个男子魂不守舍的下了山,上了车,在车里坐了好久。
刚才在道观之中,那个王贤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他这几年做生意赚了些钱,在外面认识了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子,一来二往,日久生情,就和妻子离了婚娶了她,平日里什么事情都听她的,也很少去看望自己的父母,母亲生病有些日子了,他却只去过一次,呆了不过十分钟就走了。
那道士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了,他能让对三清不敬的“娴姐”受到劫难,知道自己身上的过往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是高人,货真价实的高人。
坐在车里,他两眼望着前面发呆,眼前突然浮现出自己父母苍老的面容,花白的头发,他们满脸愁容,他们在摇头,在叹息。
多久没回家了?
“一别两宽细数曾经过往,梦中你还如当初模样……”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亲爱的你在哪里啊,见到那位高人了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
“啊,见到了。”男子眉头微微皱起。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西河路上新开了一家淮杨菜馆,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汽车发动,慢慢的离开了山村。
繁华的城市,老旧的楼房,熟悉的楼道。
推开房门,淡淡的药味,有人在咳嗽,卧房之中,六旬老人躺在床上,脸色微微有些蜡黄。
七尺男儿站在门口,嘴唇动了动,眼泪流了出来。
“妈。”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老人听到声音,看到了流泪的儿子。
“怎么了?”她急忙支撑起身体,想要从床上下来。
“妈,您躺下。”男子急忙扶住自己的母亲。
“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难处了,还是和小茹吵架了?”老人轻声问道,做母亲的首先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
“妈,我错了!”咕咚,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流下悔恨的泪水。
半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听后突然愣了,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儿子,眼中有泪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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