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策,”申黎庶看了一眼诸葛行敏,“其实也不是什么上策,眼下局面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样了。”
诸葛行敏领命退下,申黎庶又处理了一些条陈公文,连发了两道军令下去。
一是士卒不得抢占民宅,与百姓需要和平相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这一道令申家军倒是遵守的很好,毕竟又宣传曹和监察队的人在,士卒的纪律更是深深烙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二是实行宵禁,任何人都不能组织夜市,夜晚直接禁止百姓走动。
原因就是盗寇太多了,衙门监狱这几日已经抓了一百多号小偷盗贼,已经人满为患了。
刚刚处理完军营的事情,叶平又呈了条陈过来,说是粮店籴粜粮食一事的问题。
冬季,大户家中粮草堆积如山,加上朝廷的几道征令下去,平民则几乎没有什么余粮,各处粮店又乘机哄抬粮价,现在的粮食已经被炒到三万钱一石了。
叶平只有一个问题,这些粮店该怎么处理?
申黎庶知道叶平的想法,无非就是他自己已经处理不了这个事情了,只能请求军队出面。
“这类事情都是小事,不听话的就打,打完还不听话的就杀了老子从衙门混到一军之将,哪一步不是杀出来的?”
叶平喜笑颜开,“谢郎君”
话说一半,却被申黎庶又抬手打断了,“别谢我,我啥也没说,军队也不能借给你,但文登衙门的弓手手力放了一大堆,不用可惜了。”
叶平嘿嘿一笑,便闪身退下,当日下午文登城里的几家粮店就被砸了。
粮店老板哭嚎着在衙门面前想讨个说法,申黎庶大手一挥,把章择散和蒋安全等人的尸体摆在了衙门门外。
“要找理就找知县说 去,我家郎君又不是文登的地方官,跟我等说理有什么屁用?诶,你这厮,还不走是吧?县衙门前胆敢如此挑衅,你小子必然吃不了兜着走!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一众粮店老板又堵在军营前想说理,却被申黎庶愣着眼问傻了。
“我是谁?”
众人相视一下,道,“您是申将军。”
申黎庶喝着茶笑道,“军政向来不是一家,粮店被砸了,管我军队屁事?找衙门说理去。”
申黎庶一挥大手,便有士卒上千将一众老板赶了下去,正喝了口茶准备继续修改以工代赈的事儿,不料却有人来打报告。
“城北的夜市摊子支起来了,有摊位主人说是与将军有故,士卒不敢拿他。”
揉了揉眼睛,申黎庶拍了拍手:
“走,与我去看看。”
来到城北,城墙外面果然灯火通明,一堆人围了一圈,一个摊位上的主人大声吆喝叫卖,士卒们也三三两两站在旁边,不知道要拿还是不要拿人。
“这人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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