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元旦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学生们也考完期末考,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回家了。
蒋鱼书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站在车站里等车,旁边挤满了人,多是考试完准备回家的学生。眼见大巴车缓缓的驶进站,已经开始检票上车了,蒋鱼书不死心的回头望了望,人头攒动,她没看到熟悉的那个人,手机静静的捏在手里,屏幕也没亮。蒋鱼书点开微信里那个熟悉的头像,输了几个字,又删掉,重新把手机锁屏,嘟了嘟嘴上了车。
江渐晨没来送她,也没联系她。
这是他们冷战的第几天了?
元旦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日子都过的很平静,蒋鱼书和江渐晨彼此心照不宣,再也没提那天晚上的事。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忙碌紧张,然后就是期末考。
期末考试学校为了防止作弊,各班学生考场混排,很凑巧,蒋鱼书的斜后方是卢林。
马上交卷了,蒋鱼书翻动试卷,手边的粉色小兔子笔被纸张带动,“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远了。这是江渐晨送她的生日小礼物,笔帽做成粉色的小兔耳朵,萌哒哒的,很可爱。蒋鱼书连忙转过身去,就见卢林捏着她的笔递了过来,她连忙道了声谢,然后收拾东西起身要走。
卢林瞄了她一眼,突然起身快步过来把外套丢给她。
蒋鱼书没来得及表示疑惑,对方已经走过她身边,没看她也没停顿,只伸了根手指指了指她的座位。
蒋鱼书一头问号的看过去,然后瞬间红了脸。原来她的“亲戚”来了……
于是,等在外面的江渐晨看到了腰部系着某人外套的蒋鱼书,红着脸出来。
江渐晨默默的接过蒋鱼书手里的文具袋,又递给她一个保温杯,不动声色的问她:“怎么了?”蒋鱼书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糗事跟他讲,只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我肚子痛,他借了衣服给我,我等下去还……”
江渐晨脱下羽绒服给她,说:“穿我的,现在还他吧。”
蒋鱼书心想,自己的血还不知道有没有蹭到卢林的衣服,怎么也得洗一下再还人家,于是笑道:“你快穿上啦,我先穿这件就好呀。”
江渐晨笑了一下,收回衣服。两人一起走,蒋鱼书急着回去换衣服,走得快了,慢慢把江渐晨甩在身后,她不由抱怨道:“江渐晨,你快点啦!”
身后没有声音,她回头,江渐晨竟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手里蒋鱼书的透明笔袋。
蒋鱼书问:“喂,江渐晨,你怎么回事?”她本就不舒服,心情也不是很好,加上江渐晨也总是纵着她,此时声音难免的高了些冷了些。
江渐晨看向她:“蒋鱼书,我送你的笔呢?”蒋鱼书皱眉:“不就在里面吗?”
江渐晨却还是望着她。蒋鱼书走回去,一把拿过笔袋,指着那根好好的躺在那里的粉色小兔子,说道:“这不是吗?江渐晨你是不是有病啊!故意找茬吗?我急着回去,你不走算了,我自己走!”她硬气的转身就走,脚步又急又快。
走了一段时间,蒋鱼书悄悄回头,只见男孩还定定站在那里,一步没动。她“哼”了一声,走了。
江渐晨向来温和没脾气的,尤其是在蒋鱼书面前。日常又唠叨又温柔,面面俱到。每每蒋鱼书发小脾气,他即使不说话去哄,也总会亦步亦趋的跟在女孩身后。这次真的没跟上来。蒋鱼书真的有点生气了。且莫名其妙。
她回寝室清洗一番过后,一边生气一边委屈,打开江渐晨给的保温杯,凶巴巴的自言自语:“谁要你给的水啊,我没水吗,我用你施舍吗,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然后,她鼻子耸了耸,甜蜜蜜的红枣味儿沿着热腾腾的水汽钻进了她的鼻腔里,蒋鱼书不由尝了一口,热热的,甜甜的,奶香的,红枣味的,是红枣牛奶。她不由又喝了一大口。
一旁看她发脾气的丁玲不由笑出声来:“不是不食嗟来之食吗。”
蒋鱼书理直气壮:“我一不是君子,二没有食。我只是喝!我是个喝牛奶的女子。”
丁玲哈哈大笑,说道:“蒋鱼书呀蒋鱼书,一杯热牛奶就能收买你,哎,好养活啊。”
蒋鱼书哼道:“我可没原谅他,你没见到,那脸臭的。我怎么他了就这样。”
丁玲:“可你穿别的男生的衣服呀,主要那个别的男生还是你曾经的梦中情人诶。”
蒋鱼书挠头:“可我有原因啊,我可以解释啊。”
丁玲怼她:“那你解释了吗?要是他给别的女生衣服穿,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生气吗?”
蒋鱼书气势瞬间低了一截,随即又说:“可他还无理取闹,问他送我的笔去哪了,明明就在笔袋里啊!”她边说边拿出那只粉红小兔子笔,气愤的挥了挥。
丁玲“呀”了一声,笑道:“呦,还送礼物。狗粮天天吃,吵个架都要吃。”
蒋鱼书却停下来看了会儿手中的笔,半晌,抬起头心虚的说:“这笔,好像真不是我的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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