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坊里,围观群众找遍了整个店铺也没有发现恶徒的痕迹,只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店小二。
这可真是苦恼了众人,报官吧,又没人受伤,钱财丢失没,他们也不知道。
不报官吧,又觉得他们这深更半夜的,像个傻子一样。
“算了,还是等林掌柜回来自己看吧。”
“是哩是哩。”围在人群里的白须老道,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这样走了?”
“那不然干嘛,这店小二我刚才看了一眼,只是昏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其实众人口中议论的店小二只是因为腹部疼痛,昏倒了过去,迷迷糊糊醒来时好巧不巧听见那人断言他并无大碍。
店小二心里大怒:“你又不是郎中!你胡乱说些什么?!快扶我去就医啊!!”
“你这书生,刚才还说有一只白猫骑着狗跑出去了,现在你又说这店小二无事,你叫我们如何信你!”
“哼,在下所言,何须你们一群目不识丁的穷酸来断定。”左天列长身而立,冷哼一声,眼眸中流露出桀骜不屑。虽然他也和众人一样粗衣麻布,可作为读书人,他岂能与这群粗人相同并论。
“你这小儿,如此目中无人,是不是想吃俺这拳头?”
“大哥,切莫动怒。”
“大兄弟,别和这疯书生动手,小心进了官府。你看他刚才还说什么一只白猫骑着狗跑出去了,你看看,你和一个疯子计较什么。”
“那是真的!你们这些愚夫!”左天列大怒。
“你看,这书生又疯言疯语了,大兄弟可别上头。”
“是哩是哩。”白须老道摸了摸胡子,又点了点头,
“就是就是,别和这疯书生计较。”众人没理会他,一群人上手拉住想要动手男子。如今这长安城,从二十二年前开始,官府惩罚的力度是越来越大了。这要是动手打了这书生,这大兄弟也就多半出不来了。
“我说那是真的,就是真的!为什么不信我?!”左天列瞪大了眼睛,见众人不相信自己,气的他胸口起伏不定。
“是哩是哩。”白须老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了然地点了点头。
左天列见状,心中的怒火便有了宣泄的对象,他指着那老道破口大骂:“你这老头,在这儿疯言疯语,想死不成?”
“是哩是哩。”白须老道笑嘻嘻地说道,随后没等对方再次出言不逊,老道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摸来的根子“砰”的一声敲在左天列额头上。
“我想死,可是没人收我哩。”
……
“咚。”
清脆的脑瓜撞墙声,从尽晚身后传了过来。
她在风中凌乱了一下,回过头,正如她想象的那样,一只头顶微微凸起的大黄狗,正在自己身后哈哈地吐气。
“你到底听得懂我说话吗?”
“汪!”
“小点声!!!”
“汪…汪…”
尽晚心里扶额,心好累。
已经三更时的沈府,夜阑人静,唯有轻柔的月光,为这静谧地沈府笼上一层淡淡的胧光。
一猫一狗大摇大摆地穿过清林池中央的廊桥,湖面波光粼粼,泛起点点星辉。
走着走着,大笨狗发现自己前面的小白团忽然放慢脚步停了下来,它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汪?”
尽晚出神地看着泛着点点波澜的水面,不知不觉中,她突然回忆起了自己的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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