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带怯的曲二让嬴轶的眼神愈加放肆。
只见他凤眸微微半合,虎牙咬住润泽红润的薄唇,周身顿时散发出浪到飞起的暧昧气息。
之后又用骨节分明的食指缓缓围着下嘴唇摩挲,看得曲二双腿打颤,挪不开眼!
食指描摹了嘴唇,又顺着下巴滑到衣领。
轻轻一抬。
锁骨半露,“啊——!”曲二捂眼惨叫。
晾衣服的红旆被这声给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就见某个毒瘤正用极其风情的动作做着什么。
继续往远方望,曲二的脸已经红成了柿子。
虽说他是在捂眼,但明眼人都能瞧见,捂住眼睛的手的指缝,大到能瞅见里面圆碌碌的眼。
红旆:“……”
“放肆!”亭长一声呵,抬起大脚直接给卖弄的嬴轶屁股上一踢,嬴轶一脸不满:“干嘛!”
“我不允许你误导乡里年轻小伙子!跟我走!”亭长谢小坤说一不二,打腰带里抽出草绳子,快速绑住嬴轶的手腕,拉着他推门离开。
临走之际还叮嘱红旆,水可以去他家取。
红旆点头。
嬴轶不怕死地冲红旆抛了个媚眼:“等我哦~丑婆娘。”
若说前半句,暧昧的腻腻歪歪,令人神魂颠倒,但后半句的死婆娘,生生煞了这风景。
红旆一脸黑线,走到门口要关门,往曲二的方向看去,曲二已经跑开了。
她唏嘘着摇摇头,估计嬴轶给这孩子整出心理阴影了。
村口梨花树下。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树木,熟悉的囚笼。
嬴轶生无可恋,任由亭长把自己再次关进囚笼里。
最后,他忍不住吐槽:“不会吧亭长,难道乡里为了锁我这个毒瘤,专门给我定制了囚笼?”
这也是嬴轶非常好奇的,囚笼价格不低,总不至于为了他这个周游山河数年的人花费如此巨额量身制造。
“想多了。”谢小坤拾起地上的钥匙,“咔!”把门锁上。
这次他没将钥匙放在树根旁,而是揣入自己的口袋。
“这个!”他指着囚笼,“以前关过秦国的俘虏。不过后来俘虏死了,这囚笼就闲置了。”
话音落,嬴轶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爽朗的笑声里全是痛快。
把谢小坤弄得有些懵:“你笑什么?”
嬴轶没回答,独自笑得畅快淋漓。
日头很快就西斜,去田里摘了些野草的红旆,又从亭长家里讨了一桶水。
煮了碗没有任何香料的野菜。
尝上一口,苦上心头,但是能缓解饥饿。
狼吞虎咽后,摸黑收了院子里的衣服,却感觉余光处跑过去一道黑影。
红旆有些夜盲,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没在意。
点了仅存的半碗油灯,衣服上的霉点一时半会洗不掉,但已经没有发霉的味道了。
穿上,短了半截!
“毕竟是三年前的衣服啊。”红旆感慨,十三岁出嫁那会儿六尺二,算下来只有143。
折腾了一天,她须得补充体力,明天再修葺屋子。
夜半三更,囚笼里的嬴轶放眼朝村里望去,却见一股股浓烟往天上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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