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让同行的几个农夫都朝路上齐齐望去。
啪嗒!农具接二连三被吸在了地上。
“……小寡妇?!”
他们的眼睛都直了。
红旆虽然平日里泼辣狠毒,更不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但她长得水灵啊!
瞧着也是赏心悦目。
农活忙完,一群老光棍最喜站在张家外头的枣子树下,对着院里的红旆津津乐道。
红旆梳发,乌黑亮丽的长发勾得心痒痒。
红旆洗脸,一双玉手探入陶盆里,沾两三滴水,如出水芙蓉挠得他们浑身刺挠。
红旆晒被子,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引得口干舌燥,当即去旁边酒肆讨上三大碗酒水解渴。
之后满脸通红,又聚到张家门外,见美娇娘进了屋,大家也就不欢而散。
长此以往,红旆成了男人眼里的白月光,女人眼里的钉子。
巴不得这个小寡妇赶紧去自缢给夫君殉葬。
这次红旆的死,算是迎合了乡里女人们的最大心愿。
进入乡里,低矮的篱笆墙起不了任何阻挡视线的作用。
每户每家都冒起了青烟,偶尔出来个女人,只穿着白色衣裳,没有粉黛,素到了极点。
这到底是什么朝代?
红旆心里疑问,身体原来的主人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念过书,不了解眼下政局。
只知道这些年一直招徭役,至于打了几场仗,是与敌国,还是城池之间的战斗,一概不知。
毕竟是小乡里,信息非常不发达。
循着记忆,她来到了张家门口。
现在的张家,虽说破旧的院落还未来得及修葺,但瞧着坐在台阶上扬场的女人笑得嘴都合不拢,都能猜到几分。
红旆收回视线,走到正门一把把门推开,哪知门直接脱离木轴倒在地上,“砰!”,溅起了一地的扬尘,碎了四半!
红旆微微一愣,望向自己的双手。
而门忽然被破开,光是巨大的轰隆声就把张李氏吓得够呛。
扬场的畚箕都摔到地上,她整个人从台阶上滑下来跪在地上,跪的方向,不用说,恰巧是红旆的位置。
妙不可言的准。
张李氏抬头一看,脸色灰白:“隽……隽薷?!”
红旆是小名,她的全名叫马隽薷,随了母姓。
板着一张俊俏的脸的红旆走到院里,洁白的衣裙上因为从山上荒坟下来,裙边沾染了些许棕色泥土。
直至走到婆婆跟前,居高临下看她。
破门声太大,吵到了邻里四舍。
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活,一边撩起围巾一边往张家走。
等走到门口往里一瞧,嚯!
眼下站在院里,亭亭玉立的女娃娃可不就是已经自缢殉夫的小寡妇红旆!
“她还活着?”
“大清早的太阳没出来,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叽叽喳喳的讨论,吓住了许久的张李氏好不容易回过神,直接朝房门大叫:“张武!张武快出来啊!”
很快,衣衫不整的张武从房里出来,还没来得及系好衣带,一看是红旆,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尾巴骨摔得生疼,他都没有丝毫反应,惨白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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