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华阁的姑娘特地嘱咐了我,若是初次使用的会有个适应过程,只要没有过敏反应,用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周亦蓁瞧着母亲愿意改变,还一副积极配合的模样很是满意。
下次赴宴,一定要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女人看看,娘亲好好保养,不知比她美上多少倍。
眨眼间,年节已经过去,来到了三月中旬。
长喜公主远嫁后周的消息传遍了上京。
从宫门到城门口一路都铺着红地毯,主道两旁挂满红字吉福,铁甲侍卫们维护着秩序,百姓们挤破头的凑着热闹。
婚车缓缓而来,豪华精致,环佩叮铃,由两匹健壮的马儿拉着,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唢呐声声,嫁妆箱子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大红色的纱帘遮住了婚车上的长喜公主,她心里此刻一定非常忐忑吧。
远离父母亲人,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去侍奉一个男人,曾经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今后也只有通过书信往来寄托思念之情。
长乐公主很幸运,赐婚给了周家长子,得以留在上京,可以时常面见父母。
拓跋茜看着远行的婚嫁队伍,心里有些触动。
若是朝贡时,大晋皇帝将她赐婚给哪个皇子或是直接纳入宫中,自己也将从西陨出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定居。
她又想到了周成新,他对自己总是客气,很尊重,谦谦君子,而自己在他面前也变得文静寡言。
“后周的君主与我们大晋君主年岁相当。”
“对呀,一个与自己父亲一般的人物,却成了自己的丈夫,你说可笑不可笑。”
周亦蓁和拓跋茜望着逐渐远去的婚车,不免怅然。
两人近来走的越发亲近了,平日里就约着出来吃些好吃的,聊些有趣的八卦。
周亦蓁刚到家,便被花长云叫了去,说是宫里万贵妃送来帖子,邀请官眷夫人们进宫赏花。
来送帖子的内侍知道周家以后是长乐公主的婆家,便多说了一嘴。
万贵妃此次办这赏花宴是得了皇上旨意,说大皇子已到婚配年龄,因长年征战耽搁了,特意让她举办了这次赏花宴,相看在室子女。
周亦蓁脑海中闪过那日马车内蹙眉的美男子。
他当时身上还有伤,她闻到了血腥味。
平乱得胜而归,本该大张旗鼓,前簇后拥的进京,却只一顶软轿,在几个侍卫陪同下回京,上京城肯定不少人容不下他。
大皇子的生母是前皇后常氏,外家远在清罗,也无在朝为官的。
继后袁氏,育有两子一女,亲兄是当朝宰相,三皇子幼时与国学太傅一辩成名,太傅直言此子将来必有济世之才,如今皇帝已允了他大朝会听政之权,有时提出的观点令御史台的老顽固们都心服口服,在朝中风头无二。
另一个儿子七皇子虽然年纪还小,却也聪明伶俐,是最小的儿子,皇帝难免溺爱些。
女儿便是刚刚远嫁的长喜公主,皇帝虽然女儿众多,但成年的只有长喜和长乐两位公主。
总要留一位公主用来和亲,因着万贵妃宠冠后宫,便要偏心长乐公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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