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新望着周亦蓁之前站着的金丝软轿。
恭敬地拱手道,“感谢大皇子救了舍妹,臣是武安侯周家二子周成新。”
还是先挑明身份的好,免得被当做居心叵测之人。
这大皇子回京的阵仗着实低调了些。
“无碍,走吧。”
前面两个字是对着二哥说的,后面俩字是对着侍卫说的,这大皇子可真是高冷,连话都如此节省。
可惜了,美色当前,却冷得像座冰,周亦蓁不免叹息。
周成新,周亦蓁和拓跋茜回到百骏园便被告知他们需要赔偿一千两,因为那匹雪白的小白马是雪国特有的品种——雪兔马,他们东家废了好些功夫才把它弄到这里来,加上运费,人工费,和吃食草料已经算大大的优惠了。
“你怎么不去抢啊!”
一匹马,一千两!
况且那根本不是他们杀的,是大皇子的侍卫杀的,你们有本事去找他呀!
可想到大皇子行装简朴低调,应是不想暴露行踪,自己此时说出去,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你弄清事情的缘由了吗?马儿体内有僵马草,马儿闻到花香就会发狂,今儿是我运气好,马儿拦了下来,若是没拦下来,我还有命活吗?我看你们不是做生意开马场的,是谋财害命的!”
那管事的被周亦蓁说的冷汗涔涔,对方可是武安侯的宝贝女儿,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百骏园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忙遣了身边的小厮去请青掌柜来。
“小姐,劳烦歇一歇,等我们掌柜的来为您处理。”
周亦蓁气呼呼地坐下。
那管事让人沏了茶,拿了点心,好生将他们招待着。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快步而来,取了身上的斗篷给小厮。
拱手道,“周小姐,让您受惊了。”
百骏园的兽医检查过那匹死掉的白马,体内确实有僵马草。
平时负责喂养雪兔马的小厮被提了上来。
“为什么要给雪兔马喂僵马草,你不知道那是马匹不能吃的吗?”低沉有力的声音,带着些威吓。
“青掌柜明查,小的深知雪兔马的珍贵,平常的马料都是精心准备的,根本不可能有僵马草啊!小人冤枉,还请掌柜的明查啊。”小厮吓得战战兢兢,他全家老小可就指着他这份工作过活了。
周亦蓁仔细看了看跪在下面的小厮,“你是上午伺候马匹的,我们用完午膳过来马厩见到的并不是你。”
周成新和拓跋茜也走了过来。
“确实不是他,我当时被那个小厮撞了一下,他虽然低着头一副怕极了我发落他的样子,可身形比这个小厮高多了。”拓跋茜回忆着。
“那就是有人故意给雪兔马喂僵马草,为什么呢?只有蓁儿初学所以骑温顺的雪兔马,有人要害蓁儿!”周成新剖析着。
青掌柜闻言,忙派人去报了大理寺。
武安侯唯一的女儿,周家宠上天的宝贝,要是在百骏园出了事,他们能安全关门大吉都是万幸。
“都是百骏园的疏忽,让周小姐今日受惊了,日后定当严加防范。”
青掌柜态度谦恭,周亦蓁也没再出言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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