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发什么愣。”梅仁药没好气的,摇摇晃晃提着她翻出墙头,“这大晚上的,又冷又困,光替你跑腿了,回家!”
自迈开步子甩开她,钻到马车里。左等右等不见人,一掀开车帘,乌漆嘛黑的一个长发脑袋伸过来,吓了他一跳。
桃夭夭幽幽的说,“不能回去,还得去一趟。”
“又去哪里啊!”
“带着秦王的墨玉,找稳婆,找太医”
“稳婆?太医?你要生了?”
“赵月娥不是生了么?秦王没和她苟且,她的孩子在哪里来的?我听说医者能根据骨头判定年龄,找太医,你也跟着去,验验尸体,判定生育时日,看看同秦王的出入记录是否有重合的地方。”
梅仁药听了会,虽是默认了这个做法,可还是不放心,“你这也不能完全就肯定,万一那死胎的年龄无法判断呢?人家都可以辩驳说,每个幼体成长速度不一样,让你无法肯定那个到底多大。”
“那就剖开赵月娥。”
“”梅仁药嫌弃的离桃夭夭远了些,一个姑娘家的整天想的都是啥,血里呼啦的。
“村里人并没见到赵月娥怀孕生子,她的骨盆就应该没有变化,和生过孩子的是不一样的,摸骨先生都能摸出来。你,快点去找稳婆,找太医,有秦王的玉在,他们不敢不来。”
“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么多,骨盆,就算你找到了证据,能送到皇上跟前么?皇上肯承认自己错了么?他这么做,摆明了想治秦王,恐怕也是惧他功高震主。”
“哼!”桃夭夭忽地冷冷一哼,“他若想坐稳江山,证据面前,必须表态。要真守不住后宫的枕边风,本姑娘先去把那狗屁枕边人砍了!崩那么多废话,赶紧找人手去!”
梅仁药撇撇嘴,心里话,你要真能去砍了那后宫的娘们,古往今来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宫斗么?
“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秦王!”桃夭夭忽地愤愤高呼,气哼哼不能自已。
惹的梅仁药一愣,“你吃错药了?”
“没有,”桃夭夭忽地淡下声音,双手抱起膝盖,蜷缩着,眼里淡淡虚虚,恍若蒙了层水雾,沙哑道,“我只是一想到他要在众人面前蒙羞罚跪,心里就极为不舒服,很难受,他怎么可以在菜市当街下跪呢,他有什么错?”
“哦,这个,你说的对你放心,我必全力助你,助秦王。”梅仁药道。
当夜,桃夭夭一夜未归家,同梅仁药隐秘的左右逡巡,秘密会见他们想见的人。
趁天未亮,入收敛尸体的义庄当场解剖赵月娥尸体。
解剖人体,在古代是极为避讳的,但,桃夭夭眼里的光不容置疑,太医也知道秦王遭遇的事情,加上他的墨玉在,如他亲临,不敢耽搁,忍着恶心,查探赵月娥生育情况。
稳婆根本不敢靠近,在进入义庄前已然吓惨,桃夭夭让她出了份生育常识的字条,证明女人生育前和生育后的差别,就放她回去了。
太医出了验尸单,证明,赵月娥从未生育!
梅仁药护送他们出了义庄,直接把太医送去秦王府避祸,保他活口。
又将稳婆证明,验尸单送给秦王。
见他们在一夜之间不辞艰险弄来的这些东西,秦王也颇觉诧异。
张和更是激动不已,那些幕僚顾忌圣上威严,不敢过分施为,可这桃夭夭不走寻常路,野的很,就敢当夜入义庄验尸,还剖了尸体!
桃夭夭不肯进殿门,“我们身上都脏了,不进去了,给你墨玉!”手一扬,将墨玉扔进殿内,大声道,“博渊同学,振作起来,为自己洗清冤屈,我在桃家庄等你,他们要是不陪你过年,我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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