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你所谓的大道面前,你和你不屑一顾的凡人,有何区别!
他在你眼中是蝼蚁,那么你在大道那里……”
苏辰忽地到了谢子聪身旁,在他耳边淡淡地道:
“又与蝼蚁何异?!”
谢子聪身子一晃,差点自高空摔落,随即就回过神来,满眼复杂地盯着苏辰平静的脸。
眼里,竟已有了通红血丝。
“什么顺道逆道的,还不是全凭人说,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说罢,苏辰盯着谢子聪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
“我说了这么多,那么你给大家翻译翻译,什么叫做道?”
谢子聪眼神一凛,随即涣散开来陷入迷茫之中。
苏辰不依不挠加重语气道:“翻译翻译,什么叫做踏马的道!”
谢子聪浑身一震,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苏辰的语气音量都再度加重,几近咆哮:“翻译翻译,什么踏马的、叫做踏马的、道!”
“噗!”
谢子聪终于心神大乱,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这口血一吐,谢子聪顿觉心中郁气尽散,心头一松恢复清明,再不似刚才便如陷入魔障一般的迟钝模样。
苏辰心知谢子聪的道心已经产生裂痕,或者说已经有所动摇。
这就够了,俗话说满则溢,再过了可能会激起谢子聪强烈的反抗意识,反而使得他道心更加坚定。
就现在这个程度,刚刚好,便如悄然在他心底埋下了一颗炸弹。
指不定将来的某一天,或许是在他修炼的关键时刻,或许是某一个特定的环境,这颗炸弹就会爆炸。
所谓杀人莫过于诛心,正是这个道理。
第二步走到现在,才算是真正圆满。
苏辰不再多言,飘飘然降到两眼冒星星的林宇轩身前,就欲离去。
却有修士拦住了去路,问道:“若人人顺心而为,枉顾肩上责任与道义,天地不是照样会乱了套?”
苏辰摇了摇头:“这浩然天地间,只有相对的自由,却并没有绝对的自由。”
说罢拍了拍这位修士的肩,从他身旁容走过,只留下平淡的声音在这人耳边回响:
“真正的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在你承担了本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的前提下……
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那修士瞬间怔住:
啊,这平实的语言、简朴的道理……
……
“等等!”刚从人群中穿过,林宇轩忽地想起了什么,叫停了苏辰。
苏辰赶紧传音:“赶紧走了!我这一通乱七糟的东拉西扯可经不起仔细推敲,等谢子聪回过神来,免不了又要多费口舌。”
“呃……”林宇轩道:“我们就这么回了?就这么放过谢子聪?”
苏辰略一沉吟:“走!趁他还未完全清醒,再淦一波!”
两人眨眼间便到了谢子聪身旁,林宇轩双手抱胸,开口道:
“呐,打呢,你没打过,论道呢,也是你自己选的,两样都败了,你还有何话说?”
谢子聪眼中升起浓浓地恨意,几欲吃人。
林宇轩打了个冷颤:“哎哟你这眼神,好吓人哦!”
谢子聪最后一丝理智被林宇轩这句嘲讽给击得细碎,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
杀了眼前这两个家伙!
然而……
他出手快,苏辰比他更快。
“啪!”
响亮的耳光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砰!”
谢子聪摔落在墓碑之前。
苏辰随之降了下来,一把将他提起按跪在地,不容反抗地说道:
“老老实实跪三年,敢起身,教你神形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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