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忧没有问史官迟臻的去向,也没再派人送迟臻离开。
方立杰将得到的消息传给了史官,夜卿忧看过之后,沉默了很久。
“苏俊中那里有消息吗?”夜卿忧问。
史官摇头,“暂时没有。”
“和几国约好签订国书的时间了没有?”
“约好了,下个月中旬,就在我们新建成的体育馆,也算是弥补之前的遗憾。”
夜卿忧点头,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可以好好准备,“这次别再出差错了。”
“是,”史官点头应下,沉默了几息,问,“陛下的身体?”
夜卿忧长袖下的手抖了抖,“我没事,你去忙吧。现在着重收集萧成皎和研究院的证据,寻找萧成皎背后的人,还有,洪庆家的事情重新整理一遍,将所有证据都集中在一起,只等时机成熟给洪家和大众一个交代。”
“陛下放心,只是,云集那边,需要做些什么吗?”
夜卿忧指尖敲击着靠椅扶手,眼神变得缥缈,“暂时不用。”
“是。”
史官离开,夜卿忧起身在殿里踱步,随后屏退所有人,换上普通衣服,悄无声息的出了帝宫。
人来人往的街道,夜卿忧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回回的行人,心绪平静淡然。
男人在长椅背面坐下,畏首畏尾,战战兢兢,看起来有几分猥琐,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椅子上,语带祈求,“我只是想活命,求求您,只要保住我一条命,做什么都行。”
夜卿忧勾唇,“放心,我会满足你的祈求。”
程龙飞有了保证,心下稍安,又藏头藏尾的走了。
夜卿忧从缝隙里拿过盒子,回了帝宫。
狭小老旧的出租屋里,苏俊中正陷入天人交战中无法自拔,这么长时间,仍旧没有从夜卿忧可能演了一场戏,杀了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和誓死护卫她的护卫中回过神来,他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夜卿忧,他不得不信。
否则为什么陛下胸口会有黑色彼岸花?那所谓反贼的标记。
他知道,没有亲眼见到的不应该相信,即便亲眼见到的都有可能是假的。
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事实,是事实。
脑子里一团混乱,总会忍不住想,当初自己如果不是个刚去的新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也会被留下,和他其他一样的下场?
如今,陛下让他成为眼线,探查明面上探查不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就是一个除掉他的手段?
毕竟这些年跟在陛下身边,知道不少,就如同当年的那十七个人一样,知道得太多。
苏俊中不敢继续想下去,越想越胆战心惊,要是自己出事了,家里怎办?
可不想,他现在又该怎么办?
苏俊中质疑了一切,甚至开始怀疑人生,唯独没有质疑黑衣人说的夜卿忧胸口有黑色彼岸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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