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莺,东楼花魁月下红鸾,怎么是她?
“姑娘无需多礼,请起。”
林谦心里着实惊讶,悄然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梳着代表闺中少女的发式,乌黑发丝如瀑垂肩,玉簪剔透,身着蝉翼般的纱裙,水嫩肌肤若隐若现,腰肢纤细。
柔荑雪白,指甲涂蔻,瓜子脸勾画淡妆。
五官精致,眼眸清澈,唇瓣娇嫩,眉宇间有淡淡的羞态,气质娇柔,生得端的美貌。
他打听过,柳如莺心高气傲,能入她香闺的客人全是亲自选定,否则出手再大方也难以一亲芳泽。
自己初来乍到,名声不显,怎么就入了她的眼了?
这里面有问题。
她不是擅操琴嘛,怎么改弹琵琶了……
“公子,为何要盯着奴家看呀,难道小女子的样貌入不得公子的双眼吗?”
声如其名,黄莺出啼,娇柔婉转,非常悦耳。加上这种欲语还休的微羞神态,惹人遐思,不愧是花魁,名不虚传。
“姑娘生得太漂亮,一时失态,还请见谅。”
“公子谬赞了。”柳如莺面色羞红,内心欢喜。
“没谬赞,实话实说。我这人不撒谎,真的。”
柳如莺微愕,表情特别可人。
美眸眨眨,盯着神色认真的林谦看了会儿,忍不住噗嗤笑了,顿觉失态的转过身去,低首掩唇,紧抱琵琶,香肩耸动不已。
林谦忍不住吐槽,这就笑了,笑点也忒低了。
他头一次踏上青楼,不知道具体该做些什么,听曲儿,喝酒,还是很直接脱衣上床……
听曲儿喝酒都行,要是干点别的,这就不是他所好了,而且又有唐突之嫌。
楼子里的姑娘们都是从事这个行当,算得花魁在内,也有这种心理准备,寻得心仪倾慕的一良人,也不介意春宵一度。
不过柳如莺是见多识广之辈,目光毒辣,鉴人品评自有一套。
她看得出来,这位俊美清逸的公子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眼神没有色欲,太平静了,就算她有求凰之意,自荐枕席,人家也未必会搭理,偶尔做戏都不会去做。
收起旖旎心思,轻声道:“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可好?”
“荣幸之至,请。”
房内有月门,珠帘垂落。
珠帘后,清逸少年坐在桌旁,不远处的红衣妙龄女子轮指弹琵琶。
急促,高亢,金戈阵阵,杀伐顿起,急骤拨弹的琵琶演绎出了一段激昂清越的曲调。
一曲毕,林谦起身鼓掌叫好,“姑娘琴艺绝妙,在下大饱耳福啊!”
这档口,就得赏了,听了人家霓裳阁名角儿的专场表演,必须得打赏小费。
他的腰间荷包里有碎银,有银票,也有金叶子,心里稍一琢磨,拿出一片金叶子赏给佳人。
“多谢公子。”
林谦注意到,柳如莺并没有多少欣喜表现,要么她精神层面不凡,视金钱如粪土,要么眼界高,看不上区区五两的金叶子。
“姑娘可是嫌少,不够我这里还有……”说着,打开荷包还要往外掏。
柳如莺急忙阻止,手指刚触碰到林谦,倏然收回,羞涩不已的道:“公子误会了,奴家怎敢嫌少,公子出手如此大方,奴家受之有愧呢。”
“不是嫌少啊,这就好这就好。”羞涩腼腆,初次进入青楼的少年都是这番模样。
柳如莺又噗嗤笑了,笑容绝美,动人心旌。
林谦心脏漏跳了几拍,不想继续在这待下去了。
他初次上青楼,就被窑姐儿勾引得动心了,此事着实丢人。
那个虞书欣到底在搞什么,约他来的人到底是谁,怎么还不现身。
心里有些焦躁,端杯就喝。
茶香扑鼻,刚到嘴边,他动作忽然停住了。
看着杯中碧绿略显得偏黄的茶水,眼睛微微眯起,而此时,柳如莺也端起了茶杯,急弹琵琶,看似赏心悦目,其实也是个颇耗体力的活儿。放下琵琶,喝茶缓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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