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静静的躺着,像无数次他们在二楼的木屋里那样。
她被他剥开衣服,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躺着,任由他宰割。
二楼木屋靠西方向有大窗,床靠墙,她倒在床上,眼睛迷蒙蒙的看着颠倒的世界。
有雨漂进来,撒在她潮红带汗的脸上,身体燥热,空气阴冷,中间隔了一副皮囊,冷热交替。
远方云海,凝聚,翻涌,又扩散。
他从云的上方下来,挡住了所有绝美的风景。
“要认真”
他继续攻陷她的身体,喘息声此起彼伏,她握住他肩膀,用眼神提示他:下面有人在拍门。
“不理了,好不好”
好不容易爸爸妈妈都不在,他只想迫不及待的想占有她的身体,不想有其他人打扰。
他们继续不依不饶的缠绕着,可楼下却不依不饶的敲。
她还是被干扰了,捧着他热红的脸,下巴对外面抬了抬。
“好吧,那我去开,你累了。”
他边说边穿好衣服裤子,把散落在地上用完的避孕套和纸巾扔进垃圾桶。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去开的门。
很多年后,他想起这一幕,都觉得不该如此,也许不开门的话。
他可以一辈子都只是充当爸爸妈妈看管她的小帮凶而已。
他可以跟爸爸妈妈要求跟她结婚,从此生儿育女,老死在山里也不错。
但命运有的时候根本不给如果重新再来的机会。
到底人,是不是一种偶然的事物?
老欧无奈的想着,莫子许无意间被卷入一场人性的厮杀里,到底是因为偶然,还是一种必然?
他把门开了,门口站着村长和刚刚来学校支教的莫子许。
“俺们都在外面冻成冰棍棍了,你咋热的那么喘你弟呢?”
村长一直以为他是山下妈妈亲戚家的小孩,来这边过寒假。
他们是来喊人下山帮忙,学校被淹了,需要山里人齐心协力去抗洪。
“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学校现在忙不回来,需要人帮忙。”
“不合适吧,他脑子有点”
“俺要是找得到人,也不用亲自跑一趟了。再说,恩慈他只是脑子傻,又不是疯子,他还会下地干活,也没见他伤过人。那都是小孩子胡说八道的。”
恩慈是他小时候的名字,后来给了她。
“我们会看紧他的,不会让他出危险的。”莫子许也开声劝他。
没一会,她就拿着雨伞跟着出来了,雨伞往上抬,一张精致而带着异域风情的脸,让莫子许看愣了,眼睛里有些震撼跟不确定。
她们的相遇在所难免。
他的心一缩,湿漉漉的雨好像渗透入他的骨头里,他全身都是软的。
其实他那时根本不知道莫子许也是s市人,只是单纯凭感觉,让他觉得莫子许那个眼神不太对头。
他不知道从她失踪后,s市满城风雨都是她的照片跟寻人启事,莫子许从小就看着她的新闻长大的,莫子许的妈妈还经常指着慕容子骸的照片来教育女儿要听话,不要乱跑。
每次去游乐场,游乐场工作人员都会免费发一个画着慕容子骸的相片的代金券给大人。
这位s市首富,动用一切可以用的资源,在寻找他的爱女。
莫子许从那时就留了个心眼。
老欧重新翻开那本鱼先生和他的河豚太太,故事的开篇,以女大学生支教的故事,围绕善良这一话题展开。
在那里面的善良,因为没有被正确对待,所以变得死亡,疯癫,腐败,还有颠沛流离。
如果莫子许没有死在那场支教途中呢?
老欧再次翻开s市师范大学的支教丑闻新闻,这里面的涉事人员和企业,跟慕容子骸故事里面的,几乎是一致的,跟随莫子许一起去的那几个支教学生,并没有安全的回校,而是被那两个已经被判刑的慈善组织负责人带去某个角落实行了侵犯跟拍摄。
老欧无奈的叹了一声。
即使莫子许没有遇到慕容子骸,她即将的一场人生聚变,也不可能避免。
她的于先生,会娶富家千金,会让她堕胎,会把她轰出s市,让她不许回家。
只不过,遇到慕容子骸,这场冗长的人生磨难变成短暂暴烈的虐杀。
到底哪种结局是慕容子骸接受得了的?
在故事的后半段,她也许就是陷入这种思考以至于文章变得混乱而逻辑失真。
没有一种结局让我满意,没有一种结局让你可以少一点痛苦。所以,都是我的错。如果没遇到你,至少我不用去透析你的结局,不用去感同身受你的无助,然后在无数个夜晚,一遍又一遍的去更改你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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