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弘真说休息几日便可下床,张福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这少爷善良是极为善良的,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也是极为细腻的,可就是一点,就是这身子骨看起来弱了些。
奶奶出来时有交代,说少爷是家里唯一的嫡传了,要自己一定照顾好他,自己虽然也姓张不假,却是奶奶捡来的孩子。
程怀亮哼唧一声醒了,尉迟恭看他也没痛苦到乱动乱叫的样子就关心道:“怀亮醒了啊,不是尉迟伯伯要教训你,上战场这么拼命干啥,你老程家虽然儿子不少也经不起个个都和你老子一样傻。
处默这个样,你也这个样,你们全家都是杀敌不要命的倔强性子,看见敌人就眼红可不行,你看柴家那个怂小子,皮儿都没破就混下了军功。
以后要多学学,扭头看看,旁边这个小子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应该和你老子还算有些渊源,等你腿伤好了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嘞!”
“知道了尉迟伯伯,我一定把他当兄弟对待。
只是怀亮杀敌并不止为了军功,常听家父言年轻时与诸位伯伯战场杀敌的情形,每每听的怀亮心向往之。
愤不能如伯伯万马军中以一破万,杀得敌人溃不成军,恨不能如家父一双巨斧吓得宵小肝胆俱裂!”
程怀亮越说越动情,越说越豪迈,一旁张福也面露心神恍惚的样子,大有一副英雄豪杰当为此辈的意味,只有尉迟恭面色微红,脑袋稍沉,羞愧不已。
“吹牛皮!”
张翙实在受不了程怀亮在这替他老子程咬金吹莫须有的牛逼了,不止打扰自己睡觉还影响自己思考。
“恩人,你醒啦,不知,吹牛逼是什么意思?”
“哎,就是你说的对!”
“嗯,恩人我吹牛皮吧!”
“绝对吹牛皮,正宗牛皮!”
…………
张翙饿了,介于军营里的吃的有种泔水味,他只能不顾众人的阻拦自己去火头营做些可口的吃食,啥?
他娘的这就是给人喝的水?这就是给人吃的面?厨子被刚刚升为从五品校尉的年轻上司一脚踹在地上,是正踹,就是尉迟踹宝琳的那种,水不仅夹杂着泥土而且还生蜉蝣生物了。
这面也叫面?就是刚刚压碎了的黑不溜秋的麦子,一点淀粉的样子都没有!张翙一边指挥着刚刚被自己打的那个厨子推动行军的简易磨盘,一边找来几个大桶制作简易的过滤器。
把粗面磨碎之后张翙自有办法把它弄成白面,把桶里放上自己让张福从河边找来的碎石和随处可取的木炭,一个简易的过滤装置就弄好了,当污浊的水第一次从桶里过滤过去出来接近透明的水流时,一旁的厨子们才觉得自己挨的这一顿揍不委屈!
起锅烧油,张翙要让这些土鳖们看看,什么是铁锅烙大饼,什么是正宗鲁菜!
如果张翙没记错的话,炒菜现在还没有出现,煮饭的含义就是用水煮而已,顶天了也就是加点盐。
火头军的兄弟们都围在新年轻校尉大人旁边,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做饭方式,只见张翙把油烧的冒了烟后一把野葱撒进锅里“刺啦一声”葱油香味瞬间洋溢在整个火头军营里。
只见那些二货包括张福在内都是一个表情,血口半张,喉头耸动,表情沉醉,口水一口一口的往下咽,这种奇异的食物香味的出现就是最贴近刺激人类味蕾神经的存在,开始这群人还只是流口水。
等张翙把搜刮来的火头营仅存的两个鸡子打进锅里后,他们的肚子都开始不争气的咕噜起来,吩咐张福把刚刚切好的饼丝与野菜一块倒进来,不一会一锅正宗鲁式炒饼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出锅了。
又找了两个巨大的木碗,给刚刚允诺自己五品武职官身的尉迟恭盛了一碗,给张福和自己盛了一碗后张翙就转身走了,火头军就是有自信,丝毫给柴令武和尉迟宝琳一点面子,直接开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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