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家主之子。
这些张翙心里都明白,历史的主体无非是人。
古人和今人信仰上也许有些变化,可根子上那些东西还是原来那些,劣根性可不只是国人独有,是整个人类的共性。
“伤口有没有进入腹腔?受伤一共几天了?还有一些其他情况需要您不吝赐教”张翙抱着对长者的谦恭。
又转身去看女孩,把手搭在脉上,准确的定位寸关尺的手法倒是让刘老二高看了一眼这主家小少爷。
叫秀儿的女孩脉搏速度稍快,却整齐有力,看样子也只是中暑发烧而已。
真正让张翙头大的还是那个叫张福的男子。
“小翙,你觉得两个人怎么样,有没有治?”田伯轻声问道。
“都有治,不过得出去治,”
“没问题,我这就让大家把他们都抬出去。”
“我说的是大家都出去,田伯”
“这?”
“大家先听我说,各位叔叔婶婶们藏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躲避徭役赋税,小翙知道残暴无道的杨帝把大家弄怕了。
怕到新皇帝即使给咱们免除一年的租税,大家也不敢出去落下编户。
实话实说,我的父母就是死在了反抗徭役的路上,我和大家有些同样的心情,可是我们躲在这里是办法吗?
我告诉大家,新的赋税制度在前几年已经颁布了,我给大家算了算,加上徭役十不税一。
而且今年我们是免租税,有这样的政策为什么放置了大好的良田?”
“谁能保证他们会一直这样收税?
等咱们落了编户再变政策咱们岂不是想跑都跑不了?
再说天高皇帝远的谁能保证上从县丞县令下到里长保长不乱征乱调?”
牛石头声音铿锵,看样子也是受够了旧时代的苦。
“我打听了,各位伯伯都觉得夏王窦建德统治这里的时候是咱们农民最欢喜的清徭薄役。
我向大家保证,跟我出去,不仅赋税比窦建德时候低,而且咱们的谷麦收入会大大的升高。
你们往年一亩谷子最多也就是两石吧,我向大家保证明年的谷麦,一亩地不低于六石!”
张翙只能放大招,挨过饿且处在历史转角的农民要是不被这六石合算现代三百多斤亩产量吸引,他倒立下山都行。
“什么!六石!这话可不能乱说。”
“假的吧,能真有六石?”
“做梦呢吧,疯了吧”
“要是真有六石的话……”
张翙听着人群杂乱从不信,到质疑,到怀疑,再到假设想象,仿佛下一步亩产六石成为事实是呼之欲出的事情了。
这一刻张翙有种回到另一个世界的错觉,因为这一幕,应该在另外一个世界时时刻刻上演着……
“还有一个消息!新皇帝知道咱们这在隋灭只时都去做了反贼,现在刘黑闼刚刚被灭了不久,肯定有很多人窝在山里不敢回家。
今年政令刚下,如果你们回到自己的乡里土地上,往罪既往不咎,同样以良人的身份授田,口分永业一亩不少。
最重要的是,咱们的孩子可以参加科考,有做官的机会!我听说贝州有个叫孙伏伽的农人,已经考上了状元郎!
据我所知,咱们张家可是有书的,我愿意拿出来与各位同学!”
张翙的话无疑是有极大蛊惑性的,最蛊惑人的其实还是那六石粮食,考不考状元对他们来说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众人陷入了沉思,有人踌躇不决,就说明以往的固执观念有破口,有破口就有决堤的可能。
“小翙,你给牛伯说句实话,咱们地里那庄稼,真有亩产六石的可能?”
“半点不假,你相信我伯伯。”
张翙很严肃的回答,因为在这个长者即是智者的时代里,牛伯伯的话绝对有分量。
张翙利用后世的杂交技术达到亩产三百斤的质量这还是去除了后世丰富的氮磷钾肥料后的最低估计,但凡大唐的土地给他些面子,一亩也能弄四五百斤。
物质基础是发展上层建筑等一切的决定因素,张翙来到大唐要想生活的略有质量,就注定了先把物资丰富起来。
以张家村为试点,慢慢推广到全国,为此张翙极力推广李世民的政策。
顺着他治国的需要,给他包装一个爱民如子的人设,为他添砖加瓦。
想到这张翙感觉李老二应该感谢自己,反正张家村的发展要红红火火的进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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