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归挑了挑眉,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已经耳根泛红的姑娘,现在这种时代,这么容易害羞的女生真是很少见啊。
眼看池棠的脸有向火烧云变化的趋势,容君归低声轻笑:“无妨。”
池棠心下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背地里给人取外号这种事情,第一回干就被发现了。所以说,人还是得安分一点,别做坏事。
“要不,我请你吃饭?”池棠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以为容律师这种大忙人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好啊!那吃什么?”出乎意料,容君归很干脆地答应了。
池棠杏眸圆睁,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容君归看出了池棠的惊讶,心情莫名愉悦,逗到了小姑娘,内心的恶劣因子得到了满足,荣律师表示很满意。
池棠带着容君归到了一家私房菜馆,这是粉丝反向种草给池棠的一家餐厅。
餐厅的老板是北方人,年少背井离乡,凭借做的一手好菜,经历十几年的打拼,挣得不菲身家。现如今退休后,便开了这么一家私房菜馆,客人虽然不多,但是滋味却是极好的。
池棠已然是这家小馆的熟客了,熟门熟路地敲了敲门,一位有些富态,看起来约莫60多岁的老人家开了门。
老人正是这家餐馆的主人,岑鸿德。
“岑爷爷,我又来啦!这两天没来,有没有想我啊?”池棠全然没有了在容君归面前的生疏和羞赧,对岑鸿德笑眯眯地说。
“棠闺女来啦!来了也不跟爷爷说一声,爷爷给你准备好菜!”岑鸿德笑的脸上满是褶子,眼睛都快眯成一道缝了。
“爷爷,不用啦,今天我带了朋友过来,您做几个拿手好菜就行!”
“得嘞!”岑鸿德声音洪亮。看了眼容君归。不禁赞叹:“哎呀呀,这小伙子,真俊!比我年轻的时候还俊!”
容君归看着岑鸿德圆圆的脸,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微微点头示意,带着尊敬地说:“您好,今日冒昧打扰了。”
“嗨,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棠丫头带着朋友来我这儿,老爷子我开心得很!”话毕,岑鸿德兴致冲冲地走到后厨去了。
二人落座,茶杯中的雾气蒸腾,模糊了视线。
池棠轻抿了一口茶水,味醇甘爽,汤黄澄高,是岑爷爷珍藏的君山银针。
容君归环顾周围古朴雅致的环境,望向对面沉静内敛的池棠。
“池小姐和这位店主人的关系很好?”容君归率先打破沉默。
池棠叹了口气:“容律师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池棠就好。”
“这说来话长了,大概一年多以前吧,我发现了这家店,便经常来这儿吃饭,一来二去就和岑爷爷熟悉了。岑爷爷的妻子走得早,辛苦一辈子,将三个子女拉扯大,但是如今他们都在外地,还有一个出了国。岑爷爷也倔强,不肯搬去和大儿子住,只是自己守着这家私房菜馆。”
“我就时常来看看岑爷爷,陪他说说话,帮着干一些活。所以岑爷爷看到我很开心,有人来陪他。”
听完,容君归也说:“那你也不必叫我荣律师了,叫我名字便可,或者你愿意怎么叫都行。”
容君归默默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快他们的菜上齐了,最为惹眼的便是正中间的京酱肉丝。肉丝裹满了酱汁,浓郁的甜面酱香气勾引着食客的鼻子,在灯光下京酱肉丝闪烁着油光,和一边整整齐齐的豆腐皮交相辉映,引诱着人食指大动。
虽然京酱肉丝只是一道普通的北京菜,容君归从小到大不知吃过多少次,但是这盘京酱肉丝却给他不一样的感受。肉丝在甜面酱的咸甜之余,一丝丝独属于海鲜的鲜甜若隐若现,肉丝虽嫩,但包裹在豆腐皮中却还有着少许嚼劲。一口下去,独属于豆制品的清香和葱白的微甜更加衬托出了肉丝的咸香。
“为什么会有一点点海鲜的味道?”容君归好奇地问。
池棠略感意外,没想到容君归的嘴巴这么灵。
“这可是岑爷爷的独门秘籍,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你呢。”池棠傲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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