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咊脑袋磕在硬硬的石头上“嘭”一声。
“好疼,”她用手摸着头。
夕咊对面站着个男人,他亦步亦趋地向夕咊靠近。
“别过来。”
她刚才就是为了躲这个人,才磕到石头上的。
“我看看你头怎么样了。”
猫哭耗子,假好心。
这个人是夕咊妈妈单位同事介绍来相亲的。
夕咊本来不想见,可是夕咊妈妈说,跟单位崔阿姨那么多年同事了,她介绍的,见都不见说不过去。
夕咊给她妈妈面子,就来见了这个贼眉耗子眼的猥琐男。
这人开始还假装正经,一到人少的地方就开始动手动脚,搂腰又揽肩。
夕咊把他脏爪子甩开,这人又来缠。
恶心死了。
“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那个崔阿姨介绍的这什么人啊?
夕咊在心里已经把她和这个猥琐男一起骂了无数遍。
夕咊作为大龄剩女,被逼婚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别管她长得有多漂亮,工作有多优秀,只要夕咊不想找对象,在她妈妈眼里就是个家族耻辱。
夕妈妈就一个标准,是男的活的就行,让夕咊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别给她单着丢人现眼。
夕咊拿起手机,拨通了闺蜜电话,
“南棕,我在皇陵博物馆,来接我”。
电话那边,一个温柔而又磁性的声音说,“现在吗?”
“对啊,闺蜜,就现在,你闺蜜我被流氓骚扰了。”
“好的,马上到。”
这个“马上”一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夕咊气哼哼地往博物馆大门口走。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天空中漂着小雪花,除了她跟这个猥琐男,皇陵博物馆中根本就没有其他游客。
相亲选在皇陵,这人真是醉了。
那男人在后面叫她:“我说,哎?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嫌弃你,要不就凑合一下?”
“滚!别跟着我。”
夕咊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子,一个滚字,已经是她能说出来的最过分的话了。
那男人照样跟着。
“女人年纪大了,可就豆腐渣了,你都快30了吧?”
他又伸手想揩油,
手还未落在夕咊肩膀上,就被一只白皙细长的大手截获。
“你谁啊?”
那双手的主人,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一双眉眼,精致到极致,深邃又有神采。
他甩开猥琐男人的手,指着两边墙说,“这里可都是监控,再骚扰我朋友,我们就报警了。”
“对对!”夕咊躲到南棕背后猛点头。
“怎么着,拿我当什么了?都三十了还当自己是十八岁黄花大闺女呢?我来见你是瞧得起你。”
南棕一拳头就打在渣男鼻梁骨上。
紧接着,这个看上去面白又斯文的小哥哥,把外套直接扔到地上,开始和这个渣男撕扯扭打在一块。
薄薄的雪,已经在地上落了一层。
夕咊看到,南棕的表情,似乎是比她还要生气。
那油腻渣男没有南棕高,也没有南棕力气大,不一会儿就被南棕打的哀嚎求饶。
南棕从地上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绅士地说,“夕咊,我们走。”
“哦。”
夕咊捡起南棕扔在地上的外套,把手交给南棕,被他的大手包裹住,是暖的。
南棕的车就放在皇陵博物馆大门外面,他把夕咊装进副驾驶,点火启动,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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