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大明宫还十分安静。

过了许久——

【宿主，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秦楼咬着牙，恨不得把它马杀了。

“我不想要你这个系统，理由足够吗？”

【系统做错了什么吗？】

秦楼被气笑了。

他是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在今天之前，系统是他最大的底气甚至是最宝贵的东西。

哪怕半小时前。

秦楼对它都无比感激！

但现在，秦楼只剩下厌恶。

能够在梦境中弥补前世的遗憾，哪怕知道那个‘秦妈’是假的，秦楼也十分感动，甚至感激。

他不反感系统为了撮合他和索菲娅而使一些手段，但他不能接受系统编造他母亲的亡魂，这触及到了秦楼的底线！

【宿主，我好像明白您在想什么了】

秦楼声音冰冷：“你就在我脑海里，我想什么你当然知道。”

【宿主，您有没有想过，这一切也许都是真的呢？】

秦楼睁大了双眼。

真的……？

所以，这意思是。

“她，真的是我母亲？”

秦楼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是的，身为高纬造物，系统有这个能力，而系统也绝没有欺骗您的意思，事实在我的逻辑之中，宿主高于一切】

后面的话秦楼没有注意听，他只听见了前半句：“你怎么证明？！”

【宿主，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到底是不是您的母亲，您应该能够推断出来】

“……”

秦楼眼神有些恍惚。

事实，秦妈确实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他本能的不敢相信。

想了想，秦楼冷静开口：“你就在我的脑袋里，而且还可以读取我的记忆，我怎么知道那到底真是我妈还是你根据我的记忆捏造出来的？”

【这点系统无法证明，因为系统即便将宿主带回十几年前，以宿主目前的心理状态也会以为那是虚假的】

“……”

这点倒是无法反驳。

仔细思考，秦楼发现自己是有些庸人自扰了，系统本就是他无法理解的事物，能做到无法理解的事本就正常。

最关键的是。

以系统的种种能力，想要害他或者欺骗他根本就不用这么费劲，直接篡改记忆就行了。

想到这。

秦楼内心无比激动，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干涩：“如果我想让我妈还阳，或者回到十几年前，需要付出什么？”

这个想法无比迫切。

犹如野火般肆虐着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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