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就算他骂她,抬手揍她两下,她都不还手。
殊不知,少年把人带回去之后,连看都没看她,一个人默不作声又出去了。
初次遭受这样的冷落,虞令葆也不敢像往常那般耍赖求和好。
洗了山菌,炖了鸡,虞令葆守着咕咕响的锅,氤氲的水气扑面而来,浸在这香气之中,她发愁待会怎么和炸了毛的狼崽子说离开的事情。
最好,他愿意和她一起走。
算了,还是先回去看一看,待那里风平浪静再来接他。
可,他愿意等她吗?
想得头疼,虞令葆苦恼得想薅头发。
越想越是优柔寡断,她索性一咬牙催用灵力,直接将传讯花送了出去。就在虞令葆刚收回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回头看到狼崽子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的……竟是一件大氅。
不是狐裘,亦不是狼皮,而是一件用五彩鸡毛缝制的。
渐入深秋,早晚气温很低,虞令葆失血过多,手脚冰冷,很是畏寒,每晚她的脚都是耍无赖贴在他的小腿上。
却不想这个人竟然都放在了心上。
少年慢慢走到她身边,手里捧着的那件用五彩鸡毛缝制的大氅被抖开披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大氅竟是一点异味也无,披在身上很是轻巧不说,还很舒服。
身上一暖,虞令葆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亲手给她做衣服。
他娘的,狼崽子这么贤惠,又会做饭又会疼人,她都舍不得走了。
“没事学人家做什么衣服啊,还说不想给我当小媳妇,这衣服都做了,我可就当是定情信物了。”伸手宝贝地抚了抚,虞令葆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声音都有些哽咽,“算你狠,悄悄给我来这一手,这下好了,找遍暮云山也找不着像你这样好看又贤惠的小媳妇了……”
虞令葆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又是擦眼睛又是揉鼻子的。少年盯着她看,见她脸上始终没有任何的喜色,他的眼神一暗,上前又给大氅取了下来。
虞令葆一把抓住,惊道:“你做什么!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哭……”少年的眉皱着,眸中闪过伤心之色。
虞令葆抹掉眼泪,手上用力忙给抢了回去:“谁说我不喜欢的!我喜欢得要命!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不许拿回去!”
少年这回听明白了,神色一松,方才灰暗的双眼顿时亮晶晶地看向虞令葆。
虞令葆冲他笑了笑,又把大氅给披到身上,很是骚包地转了一圈:“是不是很好看?”
少年看着她,用力点了点头。
“那是,我本来就生得好看!”虞令葆眨着红通通的眼睛,眸色迫切地望着他,“所以说啊,你跟了我,不吃亏的。”
日光下,少年眉眼温柔,虞令葆忍不住鼻子一酸。
这狼崽子就是存心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