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门!”
“令哥!”
……
一高一瘦两道身影窜入东篱院,二人脸上均挂着惊慌的表情。
见院子里没人,高个子的少年看向冲在前面那个瘦得跟竹竿一般的少年,眼里含着泪,声音都颤抖了:“不愁哥,少掌门不会死了吧?”
“呸呸呸!你他娘的胡说什么呢!令哥才不会死!”李不愁急得满脸都是汗,他心虚地冲跟在身边的少年骂了一句,脚底下更是匆匆,“辰砂,去把后院的酒窖门踢开!”
“少掌门又不爱喝酒……”触到他那带上几分狠厉的眼神,辰砂把疑问咽回肚子里,老老实实照做了,上前一步,干脆利落地踹开门。
门板拍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这般大的动静,愣是没有吵醒躺在酒窖里抱着酒坛呼呼大睡的少年。
辰砂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立马喊道:“不愁哥,少掌门真的在这里!”
话音还没落,李不愁已经挤进来,瞧见人之后,他立马上前伸手去拽,焦急唤道:“令哥!”
浑身酒气的少年被他这么一扯,身子一歪,发丝拂开,露出一张醉意十足的脸。
这个少年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生得非常俊美。
不,准确点说,应该是俊俏。
细眉弯弯,眼睫微卷,皮肤细白,犹如上等的暖玉,因着醉意双颊染着一层薄薄的红晕,更是娇美异常。
此时,少年斜斜靠在酒坛上沉沉睡着,从衣领里蜿蜒而出的细白脖颈干净而修长。
是了,少年是“她”,而非“他”。
“令哥!虞令葆!”
李不愁急红了眼,扬声喊了几句,见人丝毫不见醒的样子,一咬牙,伸手拿过一坛酒,直接拍碎封坛子的泥,一扬手全都泼到那醉意正酣的少年脸上。
虞令葆被泼了个正着,登时被这冰冷的酒水给激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瞧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之人,她很是不悦地嘶哑着嗓子低声道:“……李不愁,你小子欠揍啊,拿酒……泼我……”
“令哥出大事了!”李不愁顾不得去抹脸上急出来的汗,一把将虞令葆拽起身就要往外走,“掌门人被困在暮云山和宿雁岭之间的羊角涧了,你快跟我走!”
虞令葆酒意未消,站起身后还头重脚轻,被李不愁这么一扯,差点一头栽倒,她拧着眉嘀咕道:“……义父怎么会去哪里?什么人敢对义父下手……”
“自然是宿雁岭那边的人。”李不愁见一个人扯着她走不快,对辰砂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边一个,架着虞令葆往前疾走,“我和辰砂也是下山办事刚回来,听说掌门人被堵在那里,情况很危急……”
“义父怎么会去羊角涧?”听到这里,虞令葆酒意顿时消散了不少,她就着李不愁的手脚底虚浮往前走着,忽顿住,“难道义父是带人去夺飘云镇?”
“听说是……”李不愁也是回来匆匆听了一耳朵,不是很清楚,他皱着眉头胡思乱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倏地转脸问道,“令哥,这个攻取飘云镇的计划,当初不是说由你打头阵的吗?怎么掌门人会亲自去……”
虞令葆顿住脚步,她的脸色煞白:“李不愁,今……今天是初几!”
“初……初四啊……”李不愁也被虞令葆的神情吓到了,话脱口而出之后,他的脸色也是一变,“对了,当初定下的日子就是初四!令哥你怎么……你是不是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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