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中并非方沉裕意料中的鸽血石,竟是只放了一条手帕。
手帕上写的正是《长干行》的前三句。
方沉裕望着满目而下的桃花,眼中有泪花闪动。
当夜她便钻进了韩若明的房中,将前世之事同屋中的韩若明吐露了个一干二净。
韩若明拥她入怀,轻声道:“裕儿,是我未能护得了你。”
“三年为期,迟桅杨从你手中抢夺的天下,我必会重新夺回还给你。”
方沉裕倚在他的怀中,勾起了唇角。
前世便是眼前自己所依偎的男子,手刃了迟桅杨和方沁儿为她报了仇。
她如何信不得?
当夜的韩若明离开前依旧是在深吻之下将她按在床上替她掖好了被子。
两人的关系虽是心照不宣,但即便是两人共处与一室韩若明除了每日的索吻之外也依旧没有对她有多一步的越轨之举。
方沉裕也不知该欣慰与他是个君子还是该骂他是块木头。
沈无心的医术的确称得上天下一甲,方沉裕被杀手几乎所废的是左手,经过他的妙手回春,虽已不能再如平日一般的使用弓箭,却也不似从前连端起碗筷都要人帮忙的模样。
“比划什么呢。”
韩若明的声音从方沉裕的身后响起。
方沉裕面色绯红的撂下手心的树枝,轻咳了一声,道:“响起从前你在宫宴上的剑舞的漂亮,想试着效仿一番,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
韩若明勾唇一笑,道:“想学剑法?”
方沉裕揉了揉被擦花的面颊,道:“我一个姑娘家学那个做什么?只不过……我从前除了弓箭之外也只会些花拳绣腿,现在我的手……”
她顿了顿道:“当日我受伤时若非有你我何止会只伤了一只手臂?但我总不能一辈子依靠你。”
韩若明道:“娘子想学,为夫自然是求之不得。”
方沉裕面颊腾的红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开口训斥韩若明的厚脸皮,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接着腰身被一双手搂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有些发痒。
韩若明并未用七星剑,而是从腰带间扯出了一条蛇一般的软剑来塞入了方沉裕的手心之中,接着握住方沉裕抓着剑的手。
韩若明引着方沉裕练了半章的剑法,待天色渐晚之时,方沉裕已能够将整套的剑法比划了下来。
“天色已晚,回家吧。”
韩若明将软剑从方沉裕的手里抽回,对方沉裕道:“悟性还算是不错。”
方沉裕正练的尽兴,猝不及防被夺了剑顿时有些不满,噘嘴道:“才到兴头上,干嘛阻止我?”
韩若明毫不客气的将她打横抱起扛了家,不顾方沉裕的挣扎,边走边道:“想练剑明日再说,现在的时间怕你看不清再伤了自己,跟我回家。”
也不知是韩若明是名师还是方沉裕的天赋极高,三年的时光,韩若明不过是在训练韩家军之余抽空指点方沉裕几回,方沉裕的剑法便是突飞猛进,待韩钟山从卢征王的手中借了兵来之时,寻常的小卒已不再是方沉裕的对手了。
这三年果真如前世一般,迟桅杨虽不再沉迷于方沁儿的美色却依旧是将整个大周治理的如一团乱麻,甚至在盛怒之下处死了同林公子偷、情的梵音公主。
西凉新王借梵音公主的死而发兵,沈无心亲率三军与西凉交战,大周险胜,却还是折损了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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