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花轿一点都不舒服,摇摇晃晃的让湘和脑袋发晕,小小的空间坐着也是透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慕容歌也换了一个身份,杨家的公子,受了诅咒的将军府少爷,陈小姐本来要嫁的人。
杨立秋,多病公子,早就死了,这是个秘密。
“停。”沈月月突然厉呵一声,“走了那么久,休息一下吧。”
花轿停下来,喜婆的声音传来:“陈小姐,天黑之前得到落脚处,那位少侠还在后面跟着,就别在这儿停留了。”
沈月月掀开门帘子下了花轿,动了动全身的骨头,这才舒服些,扫一眼四周,都是树木,正好档着阳光,能在这里休息片刻。
“大家都累了吧,喝水吃东西,不差这点时间。”
这时男子骑着马,眉头深皱,下马走上前几步,来到花轿旁边站定。
沈月月看向男子,上下打量,问道:“看你的行头,好像是从军的,是刚从边关来的吗?”
轿夫拿了吃食过来,沈月月伸手去接,一个不小心,没有接住,饼掉在地上,她不怕脏的去捡,突然,发现地上有些不对劲。
沈月月没有去理会地上的饼,而是拿起树枝,在地上划拨着。
见慕容七看过来,照着她的举动,蹲下去捏起泥巴放到鼻子处闻了闻。
俩人抬头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是煤油。”
一旁站着的马突然走动,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踏步,远处的树上飞过一个人影,沈月月刚要惊呼,眼角看见慕容歌早一步发现了,飞快追过去。
人影跑的很快,顺着慕容七的方向看去,能看到火光,想到刚才闻到的煤油:“快跑,有人放火要烧过来了。”慕容七听到呼声,转身急急跑回来
众人一阵惊慌,沈月月起身太急太慌,不小心将脚一扭,尖叫道:“好痛,我的脚扭到了。”
正冒冷汗忍痛之时,感觉腰被一只大手握住,腰间的手用力一提,沈月月整个人都被提上了树。
下意识的抓紧大手的主人稳住身子,抬头,就见男子稳稳抱住她站在树枝上,温热的气息不断的吸入鼻子,让她有一瞬间的尴尬而忘记了要害怕。
顺着慕容歌手指方向,烧红了半边天,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火是从左边烧过来,要从右边跑,浓烟里容易迷路,最好是让马带着大家走出去,你的脚还能走吗?。”
男子也看向自己,盯着她的这双灵动的大眼睛道:“连夜从边关赶回来,但还是晚了一天,没能先一步阻止婚事。”
“权贵命令赐婚,也不是你想取消就能做到的,虽然你不说你是谁,不过也要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沈月月真诚的感谢。
“这一路上,我会用命来护着你到将军府。”男子一脸坚定的在承诺,见他停顿良久,才开口,“我叫慕容七。”
“哎哟军爷啊,怎么聊起来了。”喜婆突然插话道,“陈小姐快回花轿坐好。”
沈月月没回花轿,而是在旁边靠着树坐下来,双脚伸直,要了些水来喝,喜婆就靠过来,压低声音道:“陈小姐,这会惹来笑话,要是将军府里的老太君知道了,定是要不高兴的。”
“强盗抢新娘你也看到了,要不是这位军爷出手,只怕我们都没有活路。”沈月月一脸坚定的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太君要是有意见,我会说清楚。”
沈月月的话,成功的将惊慌失错的轿夫和喜婆,找回了神智,前头的人拉着马绳,跟着马走,这才重新抬起花轿。
人容易迷路,好马识途,树林里的路不好走,加上地上有煤油,火烧的很快,走了一小段路,沈月月就感到花轿突然的停下来,还有轿夫惊呼逃跑的声音。
沈月月下了花轿,就见后面大火扑面烧过来,浓烟滚滚分不清方向,她脚又痛,四周连个人都没有,恐惧的大叫:“救命,我还在这里。”
呼救声刚落,一转身就看到慕容歌飞落在面前,火都烧到眼前了,沈月月惊讶的看着慕容七将自己抱起,飞快的在树林里穿梭。
沈月月还从没这般的让人抱着过,慕容七有力的双手,厚实的胸膛,传来一种稳重的安全感,在浓烟里走不快,火有煤油助燃,不大的林树里,却是树木茂密,阳光只能从树枝中间稀疏的散落下来,脚下的杂草在这个季节开始干估,火势讯速。
在晃神之时,传来喜婆在树林里的呼叫声:“你们别跑啊,新娘子还在后头,快去救人啊。”
沈月月做不到见死不救,让慕容歌抱着自己落在喜婆面前,眼角瞄到了后面烧过来的火光。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急了。”沈月月大喊。
这个时候,喜婆还谢天谢地的道:“新娘子没事就好。”
见喜婆提起衣裙,跑了十来米,坐地上道:“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喜婆肥胖的身子走起路来都端气,这摸着浓烟逃命的跑,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沈月月着急,喜婆的衣服在逃跑中,被火烧着了,好在喜婆一屁股坐在上地,将火星子都坐灭了。
沈月月想要去扶喜婆,自己还伤着脚呢,压根用不上力,眼看着大火都烧到喜婆脚边了,急得沈月月求助慕容歌:“把我放下,带喜婆出去。”
抱住沈月月的大手收紧了些,慕容七的眉头一皱,显然不同意,好在喜婆求生意识很强,打着滚的躲火舌。
沈月月急中生智:“将她踢出去,这地方是下坡,能滚出去好远。”
沈月月心里无比的震惊,脚上有些吃痛的道:“走不动了。”
感觉到慕容歌轻轻的飞落,回过神来,早就站在地上了,腰间的大手停留了一会儿才放开,温声道:“我在前头带路,你坐花轿里让轿夫抬着走,等出了树林,再来医治脚伤。”
沈月月坐回花轿,先稳了稳心神,指挥着轿夫和喜婆怎么走出浓烟:“大家不要慌,跟着马走,尽量跟紧不要离开太远。”
慕容歌听话的抬脚就踢,没有半点的含糊,喜婆惊呼着一路滚下去。
仨人险险的走出树林,脸都熏黑了,来到了小溪边上,沈月月缓慢的落了地,扶着石头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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