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陛下,真是狼狈啊。”
蒙住双眼的是迷雾的黑,阮清夏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好像是谁在说着话,却听不真切,脑袋也是一阵一阵的疼,这已经是她两天来第三次昏迷。
“该起床啦。”刚刚说话的声音又轻微的响了起来,伴随着额头被戳动的触感,她好像勉强能听清对方的声音了。
意识一点点的回归脑海,晕倒前的所有画面犹如海水倒灌冲进了她的脑海里,她一下子睁开眼同时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蹲着的少年,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小。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似乎就是刚刚戳自己额头的罪魁祸首。
少年长得很是清秀,鼻梁高挺,是中国人最喜欢的面庞,唯独那眼睛却是蓝色的,那抹蓝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望着望着就好像坐进了飘飘忽忽的小船,要驶往星河忘记归路。
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阮清夏也被少年的的颜值晃得愣了愣神。
而见到自己坐起来,少年连忙扔了树枝,然后做出了阮清夏用十个脑子也预测不到的动作——他单膝跪了下来。
他伸出手拉住呆愣的阮清夏的一只手,像漫画主角一样嘴角痞气的上扬,声音有力得让人莫名安心,说出的台词却莫名其妙:“公主陛下,在下救驾来迟。”
阮清夏愣住了,不明白对方是在闹什么,演宫廷剧?她把手从少年手里抽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肿起了一大块包。
很明显自己晕倒是因为爬出来的同时被这小子给来了一棒。
似乎是读懂了阮清夏的眼神,少年故作慌张的连连摆手,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欠扁的笑容,“别看我,突然从洞里爬出来个东西,谁知道是什么。”
阮清夏却顾不了这些,她的目光锁定少年,声音焦急起来:“除了我洞里还有什么吗?有没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
少年点点头,“是有东西,不过不是男孩。”
他说完从身后拽出什么东西扔出来,刚好落在阮清夏旁边,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阮清夏反射性的抽回手,转头才看到被丢过来的东西居然是个人,不对,应该说是一个木偶,一个脸和西圆一模一样的木偶。
这个木偶和人一样大,浑身上下却是由木头组成,但那张木刻的脸上,阮清夏却能明显看出西圆的痕迹,那时候跟着自己的…就是她吗?
“除了她没有其他了吗?”阮清夏看向少年。
少年歪了歪头还是笑嘻嘻的样子,看不出是在说笑还是在说实话,“没有了,公主,你怎么这么关心那个什么男孩啊,再次见到我不开心吗?”
“我说真的!真的没有见到?”
“没有。”这次少年收敛了笑,一副伤心的模样,长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我从不骗你的。”
阮清夏愣了愣,“我认识你吗?”
“你在说笑?”少年表情夸张的惊讶。
“我失忆了。”
“…”似乎是认真的观察了一番,少年半晌才点点头,无奈的耸了耸肩,又恢复成单膝下跪的模样,一双眼睛带着笑意看着阮清夏,“那么公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谷时,你最忠诚的骑士。”
阮清夏不知为何觉得谷时这一副模样有些不自在,像是把歌舞剧中夸张的主角搬进了现实,她不顾对方的表演,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怎么证明你认识我?”
“太多方法了,我们三个月形影不离,我了解你的一切。”谷时嘻嘻笑道。
“那么,据说我有个储藏东西的道具,那是什么?”
“手表。”谷时丝毫不犹豫指了指阮清夏手里的手表,“打开表盖,把时间指向6点整。”
阮清夏倒是确实怀疑过自己身上这块表,却找不到开启的方法,她照谷时说的做,当时间指向6点,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有些虚幻的立柜。
立柜分为三个抽屉,分别贴了三个便签纸,第一个写着道具,第二个写着食物,第三个写着雾晶。
她尝试着拉开了第一个立柜,里面只有三个东西,一个对讲机,一根棒球棒,和一根红色的绳索,但许是因为当前场景禁用道具,阮清夏无法从柜子里拿出任何东西。
“这个柜子只有你能看见,你的道具之中有对讲机吧?那是一对,公主殿下你和我各一个,能随时知道对方的位置,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就会腾云驾雾飞过去救你拉。”
谷时在一旁不知从哪里摸出了香烟,熟练的点上开始吞云吐雾,骨节修长的手裹着氤氲的烟,脸庞曲线像古希腊神话中的纳喀索斯一样完美,表情却还是一副讨打的笑脸。
“公主陛下居然忘记了,两个周之前我们在完成一个雾晶游戏后被随机弹出,你受了npc的诅咒,估计就是你所谓的失忆吧,总之,我可是跟着对讲机辛辛苦苦的找了你两个星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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