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那糜氏遭人掳劫,纵然不敢抵抗,应也该苦苦求饶才是。可这番于屋外并不能听得内里半点动静,甚至比那杜远独处之时更为安静,实在匪夷所思。
不知不觉多行了两步,近至墙侧,勉强从窗内观得屋内之景,不想杜远竟真未在屋内,内里自也并无糜氏身影。
可此山只这般大小,少有几屋皆有人住,杜远若不将人带回自屋,又能带往何处?
迟疑之间,未料此时竟有巡查前来,被其撞见一声呼喊,赶忙上前制止,令其莫要惊扰屋中之人。
可那巡查听罢此劝,却是一副疑惑面貌,随即说道:“杜大王方才领了那妇去往后山,此刻并不在屋中,更谈不上有何惊扰,还请蔡大王放心。”
然被其这言语安慰,云涯儿反更焦虑许多,那杜远无端领人去那后山做甚,难不成真欲图谋不轨?越想心中越是担忧,自也懒再管这眼前之人,匆匆照其所言赶往。
要说这后山,因时有猛兽出没,故而即便山中之人也极少往来,可谓幽静隐蔽,想要寻得二人倒也并非轻易之事。兜来一圈,终归未能如愿。
一想这杜远如今坏事做尽,纵然对己有那搭救之恩,也绝不可再作姑息,云涯儿便是更为气愤,不禁面朝山脚大吼一声,“杜远你这恶贼速速现身!看我今日不教你重新做人!”
只此全为宣泄之举,除可听得山外回声以外,自并无人答应,因而心中更是愤愤,想来自己无能,终是何人也未救得,而后一拳击至身侧一树。
随即便听树叶沙沙,更有几片随之飘落,而后忽觉一物落至头顶,砸得生疼。待其落地,定睛一看,竟非野果,而为一卷。
说来这于树下见得此物,倒也实非头回,好奇之下便将之拾起,摊开望之。结果发现此卷之上竟空无一物,顿觉不妙。
正欲将手中之卷趁早抛出,却觉仿佛被其吸住手掌一般抛之不出。随后便见树侧蹿出一人,“可喜可贺,恭喜廖方将如今总算集得最后一卷,如今三卷其聚,终至我黄天复兴之时!”
细细观来,这面貌乃为杜远之人,言语却似于吉,再观其之双目无神,总算知晓前因后果。
可纵如此,自己手中这卷未免来得也太过轻巧,其若欲取,自来便是,为何还要将己骗来?
“呵,未想事到如今廖方将倒还仍有诸多疑问,你且不妨好生回想,是否有人曾与你提起,即便你不寻此最后一卷,自有人将卷取来寻你。只我并未告知那卷早落手罢了。”
对方一言猜中这边心思,随即放声狂笑,大步飞来。见其如此阵势,云涯儿虽不知其是为夺书而来,还是为伤己,但也明白无论为何,也绝不能令其得手。
旋即顺势后撤,而将右臂高扬,于其近至眼前之时迅速落下,直击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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