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卓玉成闭眼,倚着树干养神,向林骁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进去。
柳巷坊的脂粉香气,引得林骁鼻腔内直痒痒,他当即便想念琴韵阁清雅的墨香,以及秦怀素身女子幽香。还是他家怀素好啊,这些个胭脂俗粉,当真是令他无法忍受。但为了办正事,林骁不得不忍着这刺鼻的脂粉味,进了柳巷坊。
“哟,这位公子好眼生呀,是头一次来坊吗?”柳巷老鸨见林骁身着锦衣,腰间配的玉佩亦非常物,当下将他划作金主,笑颜相迎,脸的厚粉因脸部的动作,掉了些许下来。
呃,林骁心恶寒,脸的表情在看到老鸨的时候也僵住了,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我,我是头一次来。”刚说到头字,他的臂膀便被老鸨一把攀,他背一个寒颤,急急将手臂从老鸨手抽了出来,一面避着老鸨,一面向她问道:“听,听闻柳巷坊的莺歌姑娘香名远扬,今日特来拜访,不知,不知莺歌姑娘可在?”从怀掏出一袋银钱,交给老鸨,眼神四处环顾,大厅之内并未见到孟修的身影,想来应该在那些紧闭房门的某一个房间之。
“莺歌呀,在在在。莺歌!莺歌呀!”老鸨掂了掂手的钱袋,分量不轻,看样子应该有五十两,顿时心花怒放,她果然没看错,当真是个有钱的主!连忙楼,扯着嗓子冲到莺歌房门前叫道。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只见一位浓妆艳抹的香艳女子,衣衫不整地出了来,面色不喜,身后跟着同样臭着脸的男子,林骁心下疑惑,那并不是孟修啊?
“妈妈,你做什么半途叫唤,坏了林公子的兴致!”娇柔矫作地冲老鸨叫唤,林骁听了那声音,心的恶寒更甚,这孟修什么欣赏水平,此等女子怎能入了他的眼?再闻她身后那男子也姓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正在此时,林骁耳朵一动,只听见身旁一个房间内,传来一声娇笑,一声孟公子令林骁徒然一惊,难道?一脚踹开房门,果然见着孟修正抱着另一位娇俏小娘子欢快着,二人听见门口动静,皆是一惊,双双看向踹门而入的男人。
楼,老鸨与莺歌见林骁突然动了手,立刻冲下了楼,急急来到那房外。莺歌见着孟修怀的桃烟,自然知道,桃烟背着她,勾走了她的金主,心下一阵怒火升腾,也顾不着她身后的林公子了,提起衣裙冲进去,一巴掌打在桃烟脸,呵斥道:“小蹄子!背着我抢我的人!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作势又要一掌挥下!
“孟公子救我!”桃烟惊叫着,连衣衫都顾不得穿,一头扎进孟修怀,寻求庇护,瑟瑟发抖地缩在他怀里。
美人求助,焉能旁观,孟修挺有气势地一把接住莺歌挥来的手掌,怒喝:“你陪着你的新客人,将我撂一旁,还不准我找别人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妓子,耍什么威风!”一用力,将她摔在地。
林骁见这乱状,得,这地儿留不得了,扫了眼地散乱的衣衫,从找到了孟修的外袍,趁众人不备,将其衣袍捡起,从拿出孟家人独有的玉佩揣入怀,随后又将衣袍随手一扔,默默离开了柳巷坊。
“拿到了?”这么快?!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卓玉成便看到林骁急匆匆地从柳巷坊里出来,眉梢微抬,不会,是没办成吧。
将刻有修字的玉佩丢给卓玉成,林骁一手扶着树,一边大口呼吸着外间清新的空气,柳巷坊的脂粉之气,快要让他窒息了!
“哟,你小子手脚利索呀。”将玉佩拿在手,拇指细细描摹着玉佩的刻字,一掌拍在林骁肩,赞道。
“这孟修,今晚啊,算是摊事了。”林骁回头看了看柳巷坊,随后拉着卓玉成离开,道:“走走走,边走边说,这地方,我可一刻都待不得,门口也不行!”见卓玉成要开口,林骁立刻便知晓他要说什么,一只手挡在他面前,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
缄了口,卓玉成脸带着笑,由着林骁又拉又扯地与他一道离开了此地。
再看柳巷坊,二人刚走不久,便一阵火光直冲天,一群人急匆匆地来到湖边打水救火,坊内,一声声凄厉的叫唤不断传出。
“杀人啦!救火呀!快!快救火!”老鸨不停地哭天喊地,而孟修,衣衫不整地愣在一旁,眼睛直直盯着柳巷坊,面色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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